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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乾、蘇雲雪,我恨不得現在將你們煎皮拆骨,茹毛飲血!
不知過了許久,蘇染夏才從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抽離出來。目光落在了眼前這生着一張瓜子小臉,身着着青錦掐牙背心、藏藍裙子的丫頭秋染,心中仍舊止不住的悲痛。就是這個上一世伴自己一道長大,忠心爲己的丫頭,最後卻被爲虎作倀的宮人棒殺致死,足足兩百棍,倒在地上只是一攤血肉!
秋染見蘇染夏定定地瞧着自己,心中有些疑惑,臉上也多了些羞澀的不自在。她試探着小聲說道:“姑娘,姑娘?”
蘇染夏被秋染幾聲喚醒,也不覺有些不自然,知道自己失態了,連忙乾咳了兩聲,輕柔道:“我也睡了這好幾日,每日都只能喫些米湯,這會兒子也有些餓了。你叫院中的小廚弄些湯水小喫吧。”秋染應道,便扭身去了。
不出片刻,秋染便端了一方托盤上來,一隻小巧的白瓷碗呈於其上,嫋嫋的白汽帶着雞湯的香味鑽入蘇染夏的鼻中,她這才覺到腹內空空,頭卻已不疼了。秋染走到牀畔,放了托盤,端着湯碗,執起湯匙,先輕輕吹了吹,便喂到蘇染夏嘴邊。蘇染夏已是餓極了,雖心裏仍有些話要問,終也及不上五臟廟的供奉事大,便先撂在一旁,就着秋染的手喝了雞湯。
喫罷雞湯,蘇染夏便揚手讓秋染退下,自己一個人留在閨房中。
她張望了自己的閨房。青檀木的桌椅,書案上陳放着一把紫檀木製的箏,窗上掛着白色的輕紗,牆上掛着一幅雅緻的山水畫。簡單的佈置,還是自己熟悉的閨房。蘇染夏手中擺弄着一把月色長簫,如果沒有記錯,這把簫應該就是雲乾專門在江南找尋了大半年,以此討自己歡心的所謂無事。
蘇染夏看着玉簫上輕易不察覺的裂紋,不禁自嘲自己的目光短淺。不過也不禁暗歎雲乾的好手段。所謂投其所好,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