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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小小的舒望蘇脫光了站在昭南王的面前,像只待宰的羔羊。
夢到他在昭南王宮中日日夜夜的煎熬,夢到他母親滿是疤痕的臉,和沒有手指的手。
夢到他在救她重生,每日喂她喝血時說的那些無關重要的話,絮絮叨叨的像個老頭子。
夢到他抱着她坐在庭院大樹下,教她走路,看到她新長出的腳磨出水泡又不忍心讓她走路的樣子。
夢到打雷的夜裏他挑燈推開門來看她,慢慢走過來點起一點燭火,坐在她榻邊伸手抱住她,跟她說,不要怕你已經出來了,這裏沒有棺材,你的手也好好的沒有爛掉,你看,它好好的。
她那時噩夢做的厲害,一直平白無故的喊手疼,說太難受了。
舒望蘇一遍一遍的安慰她,實在安慰不過了就拿出紗布將她的手指給包紮上,裹好了給她看,跟她說,你看沒事了,我給你包紮好了,它不會流血,不會疼了。
這些這些,非常瑣碎的事情她好像忘記了很久很久,可如今在這場連綿不斷的高燒之中又一點點的重新記了起來。
她甚至夢到舒望蘇從宮中帶出一隻帶着鈴鐺的竹藤球給她,他像是沒玩過這種小孩子的玩具一般拿到她面前晃來晃去,問她喜歡不喜歡。
他跟她說,小時候他被關在昭南王宮中,第一次見到這種球是西陵和西洲在院子裏玩,他聽到鈴鐺的聲音,偷偷趴在地上從門縫裏往外看,那小小的球讓他覺得好奇極了,他幾乎每天都盼着西陵和西洲出來玩球,這是他一天當中唯一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