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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其實還是有差別的。
陳景煥對着畫室裏面唯一一副還沒被撕毀的草稿發呆,那上面勾畫着一個男孩,未着寸縷,仰面躺倒在紅色的玫瑰花海里。畫面沒有完成,只是簡單的色塊拼接,就連男孩的五官都看不清,可是,畫家已經無法再畫下去。
他的腦子裏全都是那晚男孩在他身下的旖旎景象,極爲嬌豔,充斥着暴戾和慾望。曾經他想捧在神龕裏的天使,現在,他卻只想撕下他的羽翼,看着他哭泣,看着他那雙漂亮的眼睛被情慾填滿,迷茫又無助……
不能再想下去了。
陳景煥捏在畫紙旁邊的手指指尖發白,半晌,他還是將畫好好收了起來。真是可笑啊,就算是到了一筆都畫不下去的程度,他還是不捨得放易澄走,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那不如,就如男孩所言,好好廝守在人間吧。
陳景煥站起身來,環視着畫室裏面的狼藉,顏料被他打翻在地面上,各種顏色毫無章法混合在一起,順着倒地的畫架淌落在地上。窗邊,一支早已乾枯的紅玫瑰,深棕色的花瓣皺皺巴巴,一碰就要碎掉,那是易澄送給他的花束,那日散落在酒店門口,只被他挑了其中一支還能看的帶回家。
第二天,陳景煥破天荒的請家裏面的傭人進了畫室。
“打掃乾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