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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釋放兩個技能，對精神力的消耗非常大，尤其是高恆還從沒有進行過任何強行，這一下更是彷彿所有精神力都被抽空了一般。高恆身體一個踉蹌，竟然站都站不起來，只能半跪在地上，只感覺整個人暈乎乎的，天和地也似乎在旋轉搖晃，頭疼得厲害。
妖術士人不像人，鬼不似鬼，但確實難纏得可怕。
高恆下意識地伸手往脖子上一摸，牙印很深，脖子上全是血，也不知道剛剛張纔到底吸走了多少血液。反正高恆此刻四肢無力，嘴脣發白，看什麼都一片模糊，明顯是失血過多的症狀。
“啪！”旋龍終於消失，張才整個身軀緊貼着牆壁滑落，那捲曾經死死攥緊的太平要術竟然脫手，掉在了地上。
“不！”幾乎是竹簡脫手的同時，張才雙目瞬息間黯淡無光，整個人變得衰老無力。
趴伏在地上，張才艱難地往前伸着手，想要重新拿回太平要術。但就在他的指尖即將觸碰到的一剎那，高恆強撐着沉重得難以睜開的眼皮，拼盡最後餘力，猛地撲上幾步，將太平要術拂開。
雖然虛弱的高恆這一下沒什麼力氣，僅僅只是讓太平要術挪開了不足一尺遠，但這咫尺的距離，對於油盡燈枯的張才，卻不啻是天涯之遙。
高恆趴在地上，呼吸急促，不停地喘着粗氣，但側頭看見已經難以動彈的張才，卻是不由笑了起來。地面冰涼，但高恆仍然笑得很開心。
他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