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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靈玉午時到了黑峯山,原來這官道是穿越黑峯山,正好是山間一條蜿蜒悠遠的山谷穿山而過。張靈玉進入山谷便施展輕功躍入山谷東邊的山林中,在林中有如猿猴一般在山林中縱躍飛行,不一會就上到一個山峯頂上。他站到頂上朝四下觀望了一會,發現山的深處有一個山峯最高(那就是雲霧峯,經常有云霧繚繞),四周的山峯都矮了許多。他想道:‘山賊可能就藏在那個山峯,先過去看看再說。’想到此便晃身形向山峯下飄落,這回他全從樹頂上飛行,腳踏樹梢枝葉一點而過,有如青蜓點水,好似大鳥飛行,一路翻山越嶺很快就來到雲霧峯下。張靈玉又圍着雲霧峯轉了一圈,只見山峯陡峭,雲霧繚繞,除了突出的岩石就是樹木和藤蔓,看不出有上山的路徑,他到雲霧峯南邊停下,站在一棵大樹下朝雲霧峯上觀望,望了一會,忽然隱約看見兩個人影在半山腰閃現一下便不見了。
張靈玉想道:‘原來山賊就藏在這雲霧峯上,一撮毛,你就是躲到靈宵殿,我也要叫你下地獄。’想到此便展開身形朝雲霧峯剛纔有人閃現的地方飛行而去,雖然看不到路徑,但張靈玉又何須路徑,不大一會便趕到剛纔有人閃現的地方,卻沒有見到人影,於是就停下仔細查看,很快就發現一條陡峭狹窄蜿蜒的小道,只能容一人攀行。這小道大多數都掩隱在藤蔓和樹木之下,遠處根本發現不了有上山的小道,張靈玉順道上行,不一會就追上那兩個賊人。張靈玉一路跟蹤到賊窩,原來賊窩就在峭壁下有一條凹進去的走廊,深有兩三丈,上下都有茂密的松木還夾雜些藤條,走廊裏還有許多深入山肚裏的山洞。
這時正是午飯的時後,幾十個山賊都在走廊裏喫飯,三三兩兩,非常散亂,每人拿了幾塊烙餅喜歡到哪喫就到哪喫。有兩個山賊坐在走廊邊的石板上喫起餅來,把盛餅的碗放在一旁。此時張靈玉就藏身在離此不遠的松樹上,見別人喫餅,自己也覺的餓了,伸手一招搖空取物,那烙餅就象小鳥一樣飛入他的掌心,那賊人的三塊烙餅被他招了三下便不翼而飛。那賊人手裏的餅喫完,伸手就到碗裏拿,手一摸沒拿着,轉頭一看見碗裏空空,對着身邊的人怒道:‘阿牛,你要是能喫的話你不會多拿幾塊,幹嗎把我的給喫了。’
阿牛眼一翻道:‘你羊六說什麼屁話,我自己的餅還沒喫完,幹嗎要喫你的。’羊六道:‘我拿了四個餅剛喫一個,那三個就不見了,這兒沒有別人就你我兩個,難道是我自己扔了不成。’阿牛道:‘我管你是喫了還是扔了關我屁事。’說完氣呼呼的走了,剛走兩步屁股上好象被人踢了一腳,痛的朝前一個踉蹌差點趴下。阿牛是氣不打一處來,想道:‘好你個羊六,賴我拿你餅喫也就算了,還用腳踢我,以爲我阿牛是好惹的。’阿牛想到此二話不說,回頭飛起一腳朝羊六踢去,一腳踢在羊六的胸口上。羊六沒有防備被一腳踢個四腳朝天。羊六起來捂着胸口大怒道:‘好你個阿牛,拿我的餅喫不算,說你幾句還敢動手打人,你以爲我羊六是個軟蛋。’
羊六說完揮拳就朝阿牛打去,兩人拳來腳往就打在一起,衆人見兩人莫名其妙的打了起來,都圍過來觀看。有一個叫週五的道:‘你兩趕快住手有話好好說。’兩人停下手各說各的理,週五面對着阿牛道:‘阿牛,你到底拿沒拿羊六的餅。’還沒等到阿牛說話,自己的後腰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拳,朝前一栽差點摔倒。回身怒道:‘好你個混蛋羊六,盡敢出手打我,我踢死你。’說着飛起一腳踢了過去。羊六一閃身躲過了飛腳,急忙道:‘周兄你怎麼也動起手來了。’週五怒道:‘羊六,你裝的真象,剛纔你明明打了我一拳卻又不敢承認。’羊六道:‘老子沒做,幹嗎要承認。’阿牛道:‘我看你就是欠揍。’說完揮拳打了過去。
這時羊六的幾個知幾兄弟見羊六要喫虧,二話不說衝上前就打,阿牛和週五應付不了就捱了幾拳腳。週五的要好的兄弟見狀也不問說就加入戰鬥,十幾個人打成一團。這時有人跑進洞內把大王一撮毛喊了出來,一撮毛氣勢洶洶走在前面,後面跟着兩個頭領。一撮毛走過來大喝一聲道:‘都給我住手。’圍觀的人讓開一條路,打架的人都停下來站着不動。一撮毛走過來板着臉道:‘你們是喫飽撐的,沒事在這打架玩,要真是閒的無聊就下山去多做幾趟買賣也是好的。’羊六道:‘大王,都是阿牛先動手的。’阿牛急道:‘羊六,你真是惡人先告狀,明明是你先踢我一腳我才踹你的。’一撮毛怒道:‘你們誰也說不清楚,我也聽不明白,現在不管誰對誰錯都不許動手,誰再動手我就要他好看。’兩幫人雖然散開不打,但都用眼光相互仇視着。
一撮毛見事情平息,回身朝洞中走去,忽聽背後有人哈哈大笑,聲音洪亮,中氣充沛,看樣子內功不淺。一撮毛不知覺的冒出冷汗,暗想道:‘這山上的弟兄看不出誰有這等功力,要是外人又是如何上的山來。’他驚疑間轉過身來,只見一個陌生的中年漢子站走廊的一頭,一臉絡腮鬍子,赤手空拳,身後揹着個包袱。一撮毛驚道:‘閣下是什麼人,是怎麼上的山來。’張靈玉笑道:‘大王不用害怕,我是青原吳家的坐上客,受吳二爺所託來找你辦點事。’
一撮毛暗想道:‘你就是吳二爺派來的也不應該知道上山的路徑,這人到底是何來路,還是小心爲妙。’於是又問道:‘閣下高姓大名,吳二爺叫你來到底是爲何事。’張靈玉道:‘在下張三,受吳二爺所託而來,青原縣來了個武林高手,連傷幾個吳家的護院,特要我來請大王出山相助。’一撮毛哼哼冷笑道:‘吳二爺手下可是高手如雲,怎麼又想起本大王來了。’張靈玉笑道:‘他們大多是酒囔飯袋,混喫騙喝,怎能和大王相提並論,吳二爺說十年前黑松嶺那事做的漂亮,這回來叫我帶些銀子專門犒賞當年參加的人。’
衆賊人聽說有銀子拿,都爭先恐後的說自己當年參加的。週五道:‘羊六,你上山還不到五年,怎麼能說你也參加的。’一撮毛不知張靈玉是何用意,總感覺有些不對,暗想道:‘不管你是敵是友,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樣來,量你一人也翻不起多大浪。’於是問道:‘吳二爺怎麼又想起十年前的事了。’張靈玉道:‘因爲這件事關係他生死存亡,所以他時時不敢忘懷。’一撮毛道:‘那就多謝吳二爺的掛懷,當年跟我到黑松嶺去的有十三人,有四人已經死掉,剩下的九位弟兄都站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