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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震怒不已,狠狠一掌拍在酸枝木桌几上震得茶盞高高跳起,濺了他一手水跡,口中怒喝道:“竟然當真有此事,真是好大的膽子!說,到底是誰如此喪心病狂?”
年氏揚一揚眉,眼眸輕輕一轉道:“妾身記得今日清音閣所用之喫食皆爲嫡福晉準備。”嫡福晉也好李氏也罷,於她來說皆是一樣的。
“福晉……”胤禛看向驚駭不已的那拉氏,儘管沒有說什麼,但當中質問之意極爲明顯,微眯的眼眸中有逼仄而寒冷的光澤,令人望之生畏。
那拉氏忙跪下道:“貝勒爺與妾身夫妻多年,妾身是什麼樣的人貝勒爺當最清楚不過。今日清音閣的喫食確爲妾身所準備,但妾身可以對天發誓絕沒有在當中放過紅花。”她低低垂下眼瞼,纖毛的睫毛覆住她哀蹙的目光,“妾身是失去過孩子的人,深知失子之痛痛不欲生。試問妾身又怎忍心將這樣的痛楚加諸在他人身上?更何況葉氏一出事,第一個被懷疑的人必然就是妾身,這麼做豈非是愚不可及,自尋死路。”
正如那拉氏所言,若有人出事第一個遭懷疑的人就是她,這樣做於她有百害而無一利。再聯想起那拉氏素日的爲人,胤禛頓覺自己剛纔的懷疑毫無根據,又聽她提起弘暉,目光不自覺地一軟,懷疑有如冰雪一般迅速消融,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內疚與憐惜,望着那拉氏微微顫抖的身子道:“我明白,你身子不好別跪着了。翡翠,扶你家主子起來。”
年氏脣角微微一搐,冷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今日若非徐太醫在,又豈會知道杏仁茶中被人悄悄下了紅花,自然也不會有人懷疑嫡福晉您。”
面對年氏一再的挑釁,那拉氏縱是脾氣再好也忍不住沉下了臉,就着翡翠的手起身後冷冷道:“我也記得,今日泡茶所用之水乃妹妹所備,若說可疑,豈非妹妹也同樣可疑?”
年氏萬料不到那拉氏會扯到自己身上來,登時臉色大變,她一時大意竟忘了此事,若因此令胤禛對她起疑,後果堪虞。想到這裏她連忙爲自己叫起屈來,“妾身冤枉,這水自玉泉山上運下來後妾身碰都沒碰到,怎可能在其中下藥,何況若下在水中,豈非所有茶水之中盡皆有紅花。”
“有沒有,請徐太醫一看便知。”在那拉氏的請求下,容遠又檢查了其他東西,並沒有在其他茶水點心中發現紅花蹤跡,但是杏仁茶中卻是每碗皆有,不論葉秀喝哪一盞都是相同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