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瑕月沒有拒絕亦沒有回應,神情木然地任由弘曆抱着,這個懷抱依舊是記憶中的溫暖,只是她的心太冷,就算烈日灼身,亦無法融化絲毫。
日子,一日接一日的過去,秋寒化成了冬霜,枯葉落盡,剩下光禿禿的枝椏,等着明年春時,再抽出枝芽,重煥生機。
樹木可以重生,那人呢?
“主子,該喝藥了。”知春小心翼翼地端了一碗湯藥進來,自從入冬之後,瑕月就一直臥病在牀,太醫院所有太醫都曾奉弘曆之命,來爲瑕月把過脈,他們的回答皆一致,瑕月並無病痛,之所以如此,是因爲心中鬱結難舒之故。
良藥可醫病,卻難醫心,所以即使每日服藥,瑕月的精神仍是一日比一日差,一日之中總有大半日是在昏睡之中,清醒的時候,就望着窗外落盡了葉子的枯木出神,再冷的天,也不許宮人關窗門,所以即使燒了地龍,又燃了數盆炭火,這寢殿依舊冷得令人打哆嗦,只能在瑕月入睡的時候,關上一會兒。
弘曆站在虛掩的殿門外,透過縫隙默默望着瑕月喝藥,宋子華垂首站在一旁,他是來替瑕月診脈的,結果剛到殿外,就遇見了弘曆。
過了一會兒,弘曆收回目光,對宋子華道:“皇后情況如何?”
宋子華輕嘆一聲,神色哀切地道:“臣等已經盡力了,但皇后鳳體依舊日漸衰弱,未曾好轉,心病……始終還需心藥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