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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黃鶯出谷一般,一個聽來脆生生的婉轉聲音溫和地接上了納九爺的話頭:“早幫您扣上壓頂石了!水盤子換了,您那些祖宗喫剩下的食兒也挑出來了!按着日子算今兒該是喂活食?”
顯而易見地舒了口氣,納九爺拍打着自己的胸口嘆息起來:“還好三年就養下來這十八隻祖宗,眼瞅着再有個半拉月就能出場子了,可是不敢再出啥漏子了”
扭頭打量着依舊站在門口的相有豹,納九爺很有些不情願地招呼着:“這都來了,就進來吧!”
恭順地點了點頭,相有豹抬腿邁過了高高的門檻,走進了這套頗爲寬敞的四合院中。
與尋常老北平四合院中的整潔敞亮完全不同,納九爺住着的這套四合院中央卻是用水磨青磚搭了個半人來高、兩丈見方的旱池子。摻了瓷渣子的三合土細細地抹了磚縫,鏡面一般的平整。
在那旱池子上方,用竹竿子仔細搭建起來的框架上攀爬着茂密的葫蘆藤,新生出來的翠綠小葫蘆一個個從茂密的枝葉間垂掛下來,看着就叫人打心眼裏喜歡。
而在那旱池子上‘目’字形搭建的幾塊厚實木板上,一個盤着大辮子、身穿着一件月白襖裙的姑娘,正端着個只有巴掌大小的白瓷碗,仔細地用一副竹筷子將白瓷碗中扭動着的土鱉蟲投放到旱池子中。
也許是沒想着在這個時候會有生人來家裏,乍一看到相有豹走進了院子裏,那穿着月白襖裙的姑娘驚訝地低呼一聲,垂着眉目低聲朝納九爺說道:“您也真是來客了也不說一聲!”
一邊說着,那穿着月白襖裙的姑娘輕盈地從旱池子上搭着的厚木板上跳了下來,把手頭的白瓷碗朝着旱池子邊緣一放,扭頭便朝着屋子裏走去:“剩下的活兒,您自己來吧!”
很有些寵溺地看着那跑回了屋內的姑娘,納九爺半是無奈、半是尷尬地朝着相有豹笑道:“家裏養着的老姑娘,沒怎麼出過門,見了生人就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