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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口吃了大半個粗麪窩頭,坐在一旁的納蘭像是已經把這段故事聽過了無數遍一般,帶着幾分埋怨似的朝着說得正來勁的納九爺嗔道:“您瞧瞧您,一說起那些陳年舊事就沒個完”
朝着帶着幾分嗔怪模樣的納蘭一呲牙,納九爺倒也像是被閨女數落慣了似的,壓根也沒拿着納蘭的嗔怪當回事,扭頭自顧自地說了下去:“當年的大清國,那可是留頭不留髮、留髮不留頭的年月。多少山南海北出了名的學問人,只一看大清國八旗兵手裏頭的大刀片子、狼牙棒,立馬就剃髮異服成了大清國的官兒?能有這股子血氣、勁頭的讀書人,當真是不多了!”
用力點了點頭,相有豹附和着納九爺的話頭說道:“要不怎麼老話都說過——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呢?!一個讀書人能有這膽氣、血性,難得!”
狠狠一拍大腿,納九爺險些把另一隻手裏端着的茶碗當成了驚堂木拍在桌子上:“誰說不是呢?!就不提水先生家先人,只說這水先生自己吧——北洋、民國多少大官,坐着洋車、拿着花旗票上門求水先生出山當清客、當官,水先生說死了就是不去!聽說當年北洋段祺瑞手下一副官,也是拿着花旗票和一把盒子炮拍在水先生面前,猜猜水先生怎麼說?水先生說”
像是刻意要打斷納九爺吹牛的興頭,坐在一旁的納蘭猛地接上了納九爺的話頭:“水先生說——當年先祖尚且不畏斧鉞,吾等後人豈懼洋槍?”
如同詩人吟詩時被人搶先念出了詩中佳句,納九爺一口氣憋在了喉嚨口,猛地嗆得大咳起來,邊咳邊掙扎着拿手指向了忍俊不禁的納蘭:“我的個親閨女你這是咳咳要弄死你親爹不是?”
伸手在納九爺背脊上不輕不重地拍打着,相有豹也是一臉莞爾的模樣:“師妹,你這也太能挑時候了!沒見着師叔這兒說得正過癮麼?好賴你也讓師叔說完”
狠狠白了相有豹一眼,納蘭一邊起身收拾着桌子,一邊嗔怪地低聲埋怨着:“都說了七八百遍的老黃曆了,每回都說得添油加醋、荒腔走板的,您要真能說出個好的來,那您乾脆上天橋撂地擺場子去!”
好容易平復了呼吸,納九爺像是個被激怒的孩子般跟納蘭嘔上了氣:“我還就偏說!那水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