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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等白癩子那愛搭不理的調門吆喝完,走在後面的那半大孩子已然尖細着嗓門叫嚷起來:“嘿!今兒真是見識了,這滿目春看門的大茶壺,就這麼狗眼看人低?!你拿着哪隻眼睛瞧見咱爺們是長隨、跟班了?明白話告訴你,今兒珠市口兒大街上戳杆子的熊爺、還有巡警頭兒段爺,等的可就是咱們爺倆,還不麻溜兒的前面引路?!”
叫那半大孩子一通搶白,白癩子好懸背過氣去!
人都說當着禿子別說月亮、指着麻子不說燒餅。就不說書寓行裏的稱呼,哪怕是扯下褲子當門簾用的窯子裏,當着大茶壺的面,走場面的爺們也都叫一聲‘總催’,可這半大孩子
楞就是拿話朝着人心窩子裏捅!
也不等白癩子再開口,已然走到了滿目春書寓門口的那壯棒漢子卻是微一抬手,無巧不巧地把一塊大洋扔到了白癩子的懷裏:“已然是來晚了,就甭讓熊爺、段爺再等咱們了,前面領路!”
雖說只是被一塊大洋扔在了懷裏,可隔着兩三層的厚衣裳,白癩子卻還是覺得自己的肋骨被那一塊大洋砸得生疼。再一打量那壯棒漢子的身量骨架,多少也算是有些場面上見識的白癩子頓時換上了一副笑臉,點頭哈腰地朝着那壯棒漢子逢迎着說道:“嘿喲我這兒先謝過這位爺的賞了!您裏邊請,熊爺、段爺,可老早的就來了”
朝着跟在自己身後的九猴兒遞了個眼色,新換上了一身乾淨衣裳的相有豹跟在了白癩子的身後,徑直朝着滿目春書寓裏走去。
既然是專門拿來蒙冤大頭的地界,尋常書寓裏的佈置也都算得上講究。半真不假的太湖石、曲裏拐彎的的黃山松、死水池子裏養活着幾葉殘荷、活木樁子上掛着幾串銅鈴,不細看、不較真的話,也都算得上有幾分雅趣景緻。
尤其是這滿目春書寓裏,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請了懂景緻的行家來參謀營造,不算是太大的一方院子裏,愣是叫人拿着細沙卵石鋪出來半邊池塘,順帶着還在那池塘裏墊出來幾塊夯土,養活着幾叢修竹。白天或許還看不出來啥意味,可到了晚上拿燈籠一照,巴掌大的個池塘,愣是能叫人一眼看出來曲徑通幽水自深的味道!
順着另一邊的旱地,一溜造了用長廊串着的三座涼亭,有圓有方有八角,涼亭裏也是木桌竹凳石頭棋枰,各有各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