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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那運氣好的回家一看,幾個大子兒買一件十二成新的綢緞大褂,眼瞅着也就下過一兩回水。喜滋滋朝着身上一穿出門顯擺。可還沒走出去兩條街,脖子上已然叫巡街的捕快套上了拿人的鏈子!
一路趔趄的拖到公堂上一跪,巴掌寬的板子再捱了二十,這也就只能認了自己就是那昨晚上偷了某家大戶的偷兒,恭恭敬敬把還沒穿熱的衣裳還給人家還不算。額外的自然還得另外掏錢破財消災!
還有那些賣古玩的,同樣是不見天光的晚上。一盞要死不活的破煤油燈朝着樹杈子上一掛,再帶着朝那破煤油燈底下戳着個饑荒賊模樣、渾身都是土腥味的瘦小漢子,這就是告訴那些往來的主顧這兒有才從土裏見了天日的玩意!
也甭問是哪朝哪代什麼典故,更別提那渾身土腥味的瘦小漢子到底是從哪兒踅摸來的這些個玩意,有眼力見的主顧湊着那破煤油燈細看那瘦小漢子拿出來的玩意,覺着能入眼上心,倆人也就把手朝着各自袖筒裏一籠,袖口對袖口的掐吧起價錢來。
買賣成了,這邊主顧給了錢捧着玩意走路,從此見面不相認;那邊掌櫃的滅燈,細數到手賣命錢!
買賣不成,那要死不活的破煤油燈就能一直亮下去,直到了東方發白時分,那站在破煤油燈底下的乾瘦漢子順手撿一塊石頭,抬手就砸了那破煤油燈的玻璃燈罩子——擱在摸金倒斗的銷贓規矩裏,這就叫‘破五煞’,免得往後的買賣叫這一夜沒開張給帶壞了意頭!
再說那賣假文書的,戳西市口路燈底下站着、見誰了都是一一副鼻子長在腦門子上的模樣。說話也都是拿氈帽遮着嘴臉朝外擰,還得刻意帶上些外路人的口音:“要嘛?”
“求您給弄一張大學裏畢業的文書!”
“介可不便宜!法蘭西國的十塊大洋,英吉利國的貴兩塊,美利堅國跟德意志國都是十八”
“那您受累,給弄一張清華大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