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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見得是對納蘭這份心思、能耐很是滿意,瞅着納蘭拾掇完了書齋的水墨梅在隨口考校過了納蘭大致學過哪些文字、尤其是知道了納蘭能過耳不忘之後,心頭對納蘭更是喜歡了幾分,也就取過了一些借來的古籍,讓納蘭聽着自己唸誦那些借來的古籍。用清水在石板上練字。等練得那字能寫得橫平豎直、多少有了幾分工整的意思之後,這才讓納蘭用筆墨將那借來的古籍抄錄下來。收藏到了自己的書齋裏。
老話說得好,有師傅教徒弟越教火氣越大的,那叫對牛彈琴。也有那師傅教徒弟一點就透的,那就得叫師徒相得!
雖說納蘭上門求學的日子還淺,可在水墨梅的心目中,倒是真對納蘭這麼個女徒弟越來越喜歡。雖說平日裏給旁的學生上課時不苟言笑、一句多餘的話都不說,可在納蘭面前,水墨梅卻也偶爾能說上幾句家常話,活生生讓伺候了水墨梅許多年的馮氏喫了一驚!
眼瞅着納蘭又一次規規矩矩站在水墨梅院子門口候着,剛剛出門採買了些家常用度玩意的馮氏緊走了幾步,迎着正朝着自己含笑招呼的納蘭和聲說道:“等不少時候了吧?挽着這麼大個籃子,可是要累着了的!這可都怨我,今兒家裏老太太說想喫點炸醬麪,這天兒尋豆芽兒不太方便,我四處踅摸來着,回來得有些晚了”
親密地迎上前去挽着馮氏的胳膊,納蘭也是和聲朝着馮氏應道:“馮姨您可千萬甭這麼說!在水先生這兒當徒弟,可是要比在火正門裏當學徒輕鬆多了呢!再說了,這不啥事都還有您照應着麼?老太太前幾天不是還傷風來着,說是不想喫啥東西,今兒想喫炸醬麪了那是身子骨好些了?”
微微點了點頭,馮氏一邊由着納蘭挽着自己的胳膊,一邊朝着院門走去:“請了同仁堂的大夫來瞧了,給開了個方子喫了三劑,瞧着還真管用了”
細碎地說着些家常話,馮氏摸出鑰匙輕輕開了院門,卻是閃在了一旁:“納蘭你先去給水先生請安吧。等今兒的課業完了,記着上老太太屋裏瞧瞧去,老太太可想你了!上回你給老太太帶過來的那塊皮褥子,老太太墊着睡了幾夜,說是挺管事的,腰腿都不泛酸了,還一個勁誇你呢”
輕輕地點了點頭,納蘭閃身先進了院門,依舊是眼觀鼻,鼻觀心地走到了水墨梅的書齋前,將挎在臂彎上的淨籃放到了一旁。這才恭恭敬敬地跪下行禮:“徒兒納蘭,給師傅請安!”
大敞着門的書齋中,端坐在書案後的水墨梅手中捧着一本線裝書,微微抬眼看了看正在朝着自己行禮的納蘭:“起來吧!”
低聲答應着,納蘭站起了身子,輕輕地拂去了膝頭的些微塵土,這才重新提起了那淨籃朝着書齋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