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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不用花太大的氣力就能學會、練成的小花樣。嚴旭倒真是一點都沒藏私,全都當着火正門裏幾位師傅的面兒說了個通透。
就像是江湖場面上的人物彼此之間傳信,有用鷓鴣哨的,蘆葦蕩、樹林子裏一吹。聽着那鷓鴣哨哨音的輕重緩急,差不離就能明白對方是敵是友、哪來的路數。真有那積年走江湖的好手,一長溜鷓鴣哨出去都能吹出來一句囫圇話——燙四兩好酒、炸兩斤排骨,爺今兒順風發財了。得喝兩盅!
也有用蟈蟈夾子的,街頭巷尾、房頂上牆根兒,比蠶豆大不了多少的蟈蟈夾子輕輕一扣。那聽着就像是豆蟈蟈鳴叫的動靜。能在夜靜更深的時候傳出來好幾裏地!
再朝着差一等的說,也有拿着銅錢捏在手指頭裏來回摩擦捏弄,鬧出來些刺耳動靜傳信的。自己這邊的信兒倒是傳出去了,可只怕人家那看家護院的保鏢達官爺也叫驚動了
有那沒當真見過江湖場面的文人墨客,把自己關在書齋裏閉門造車的寫些江湖評話書本,甚至還給這末流的傳信法子編排出了個好聽的名頭——青蚨傳音!
眼瞅着嚴旭掏了壓箱底子的手藝出來,納九爺等人自然也不含糊。當下就請了洪老爺子做出來了幾個鷓鴣哨交到了嚴旭手裏頭,讓嚴旭教九猴兒和其他幾個伶俐些的小徒弟先學了個差不離的路數。
估摸着天底下文無第一、武無第二的道理擱在哪兒說都挺合適,耳朵裏聽着嚴旭教九猴兒等人吹響了的鷓鴣哨鬧騰了大半晌,坐在旁邊簽押房裏的佘家兄弟倆頓時有些熬不過去了
要論火正門裏玩哨兒的路數,從洪老爺子獨門手藝做出來調教畫眉的八音哨兒,到佘家兄弟倆伺候小龍的竹哨子,拿出來在人前一亮,差不離也都是能出頭拔份兒的玩意。
不就是個江湖場面上的傳信路數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