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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喝乾了杯中烈酒,阮爺嘆息着苦笑起來:“不怕胡爺您笑話,自打我把這半截墨錠交到了您手裏頭之後,我是天天都盼着您來找我。可等着這日子一天天過去,我可又是天天都怕着您來找我”
“六年前,我不過是西市上賣南貨的源昌老號請過去的賬房。那時候您要來找我,我倒是真不害怕,左不過就是豁出去再上街擺攤兒給人寫信、算賬,我總能替您把事兒給辦了。再後來,是賣古玩的覓珍閣請了我去當大管賬,我這心裏頭就開始犯了嘀咕——這要是您那時候上門找我,只怕這事兒也就不能小了?說不好,我就得做了腳底抹油離開四九城的準備,這才能辦了您交代的差使?”
“等得北平巡警局裏的巡警把我拿捏了去,告訴我保定府那位當家老爺發現我逃得了一條性命、活生生氣死在家裏時,我就成了北平市巡警局裏養着的錢糧判官!我知道這活兒不好乾,可我沒得挑!我要不幹,那我就得給保定府那位當家老爺填命!”
連喝了好幾杯烈酒,阮爺的臉上已然泛起了一股紅暈,說話的嗓門也變得大了起來:“也就打那時候起,我再沒一個晚上睡着覺,就盼着您忘了我這個人!可怕什麼來什麼胡爺,您也甭開口了,我替您辦了這事兒,咱們可就兩清了!”
很有些詫異地看着已經有了幾分醉態的阮爺,胡千里試探着開口問道:“阮爺,您怎麼知道我要求您辦什麼事兒?”
依舊是苦笑着,阮爺索性抓過了自己面前的酒壺,一口氣把那酒壺裏的烈酒喝了個乾淨,這才喘着粗氣朝胡千里苦笑着說道:“胡爺怕是忘了,阮某好歹也是紹興師爺出身,腦袋裏還算是靈便!再加上身在巡警局裏,總能聽到些有影子的言語、話頭胡爺,您打算怎麼謀算段爺?”
朝着已然有了幾分醉意的阮爺挑了個大拇哥,胡千里壓低了嗓門說道:“這事兒還得盤算到四天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