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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強站直了身子,老成些的力巴幽幽嘆道:“你橫是忘了吧?就小五年前。有人在大柵欄僱了一羣力巴送貨出城。有個力巴就伸手在人家綁好了的貨裏面摸了一把……從那以後,倒是還有人見過那多手多腳的力巴沒有了?這兩天咱們也都甭朝着這左近攬活兒了,遠遠的躲開些!我這要是估摸得不錯的話,三天之內,這左近周遭,指定就得出事兒!”
差不離就在那幾個力巴胡亂揣摩的檔口,幾個換上了一身力巴打扮,就連懷裏也都揣了倆雜合面乾糧的怒爺身邊長隨,已然佔住了二葷鋪子裏一座爐子,盡着二葷鋪子裏頭能整治出來的葷菜喝開了老白乾,可一雙耳朵卻全都豎着,全神貫注地聆聽着二葷鋪子外面的動靜。
大冷的天氣,四九城街面上壓根就沒幾個能站住腳的閒人。真要是四明八敞地戳在菊社鋪面左近的街面上,怕是不過一碗茶的功夫,菊社鋪面門口的那些個小活計就能瞧出來不對勁的地方。到時候甭說是幫着怒爺窺伺人家伺候着的夜鴿子,只怕連自己的小命都得在今兒晚上扔在哪條黑衚衕裏!
——來之前相有豹可是千叮嚀、萬囑咐,那菊社鋪面裏頭的活計、掌櫃,可都是真捨得殺人的主兒,連德國善堂裏的西洋人都當街宰過!
沒奈何之下,這離着菊社鋪面最近的二葷鋪子,也就成了藏身之處的不二之選。
捏着個缺邊殘沿兒的小酒盅,怒爺身邊的一名長隨才把小酒盅送到自己嘴邊,卻又瞪圓了眼睛停住了手,壓着嗓門朝另外幾個換上了力巴衣裳的長隨說道:“我怎麼……隱隱約約的,像是聽見了怒爺說的那啞哨子的動靜了?你們聽見沒有?”
豎着耳朵聆聽片刻,另一名同樣捏着個小酒盅的長隨很是沒好氣地低叫起來:“你那耳朵裏倒是塞驢毛了不是?哪兒就是啞哨子的動靜了?明明就是外邊小北風颳過窗戶紙的響動!瞅你這一驚一乍的……”
“我這不也是怕耽誤了怒爺的大事麼?要說這調教夜鴿子的手段,就連怒爺也都是從旁人那兒聽來的,能不能當真作準還都兩說——我說哥兒幾個,這夜鴿子當真就是白天悶在鴿樓裏,到天傍黑了才放出來遛翅子?”
“你問我,我倒是問誰去?這不都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麼?我說,那幾輛大架子車上的玩意,可都藏踏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