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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緊了緊戰馬的肚帶,再用一塊乾淨的軟布擦去了馬眼睛上的眵目糊,飯富島久看着那些同樣做完了最終檢查後的菊社夥計,默不作聲地一揮手,牽着戰馬朝城門洞方向走去。
似乎是早聽見了些許動靜。平日裏從來都鑽進城門洞旁小屋子裏偷懶的軍警,居然早早地站出來一位橫在了城門洞當中。才一見着飯富島久等人牽着馬朝城門洞走近,那橫在城門洞中央的巡警頓時吊着嗓門吆喝起來:“嘿奔哪兒撞呢?這兒可是城防要地。大半夜的瞎朝着這兒闖。橫是想尋個不自在不是?”
熟門熟路地從懷裏摸出來個小布包,跟在飯富島久身側的一名菊社夥計顯見得是常在這座城門進出的主兒,抬手便把拿小布包朝着拿軍警扔了過去:“這位爺,菊社裏常來常往的熟人,有個急事借個道兒,您賞一方便?”
壓根都沒像是往日裏那樣伸手去接凌空飛來的小布包。橫在了城門洞中間的那軍警怪笑一聲,任由那包着十塊例份大洋的小布包落在了自己腳面前:“菊社裏常來常往的熟人,按說該是懂規矩、知路數的呀?大白天的打從城門口過,您菊社裏頭押車的管事也是這麼一包例份銀子,爺們瞧在常來常往的份上。多不多、少不少的,也就沒跟你們菊社裏頭那些個碎催計較!可這大晚上的還是一包例份銀子?您十冬臘月的天兒想喫口脆黃瓜、嚐個應景的新鮮。那也還得瞧幾分老天爺的面子、打從腰子裏多掏幾個吧?”
抬手阻住了想要與那軍警說道些什麼的同伴,飯富島久毫不遲疑地從身側戰馬揹負的鞍袋裏摸出了三四個小布包,抬手扔到了那攔路軍警的腳下,再朝着那軍警一抱拳,操着一口純熟的京片子叫道:“這位爺說得是,我身邊這夥計不懂規矩,讓您見笑了!出門倉促,身上能帶着的也就這點兒,爺您先勉強收着。等我們兄弟明兒打從城外邊回來,自然還得有一份人心!”
瞅着飯富島久扔過來的三四個小布包,那攔路的軍警眼中頓時閃過了一絲貪婪的神色,不但是沒能讓開城門口的道路,反倒是朝着城門洞旁邊的小屋子裏吊着嗓門吆喝起來:“哥兒幾個,麻溜兒出來嘿!今兒上峯有令,要嚴查混進四九城中一干馬賊盜匪,眼面前怕就是正主兒來了嘿!”
油腔滑調的吆喝聲中,從城門邊小屋子裏頓時撞出來好幾個看守城門的軍警。估摸着是正賭在興頭上的時候叫人擾了手風,打頭撞出來的一名軍警還沒站穩腳跟、眼睛也都沒朝着那些個牽着馬的菊社夥計看上一眼,已然是扯着一副叫大煙燻倒了的菸酒嗓喝罵起來:“深更半夜、黑燈瞎火,這是上趕着投胎呢還是給你娘出殯呢?知道擅闖城防是個什麼罪過?哥兒幾個,麻溜兒都拿下了,先臭揍一頓了再說旁的!”
估摸着是早把這栽贓陷害的路數玩了個通透,幾個從小屋子裏撞出來的巡警吆五喝六地擼胳膊、挽袖子,連撞帶擠地便朝着那些個牽着馬站在城門口的菊社夥計湧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