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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個剛請過了同行老師傅喫過謝師宴,也算得上是燈匠行裏能耍單挑接活兒的小師傅,這會兒也是摩拳擦掌憋住了一口氣,尋着了一戶捨得下本兒扎場面的主家訂下的活兒,也就足不出戶地擱在自己的手藝作坊裏忙活起來,就盼着借這正月十五花燈會的場面一鳴驚人!
真要是有那沒心沒肺的主兒,到了這日子口兒再想尋個燈匠行裏的好角兒、老師傅替自己扎一盞花燈,怕就得先有了天大的面子、地大的錢財,捎帶着還得有着海樣的運氣纔行?
站在珠市口兒大街上自家鋪面前,好幾位買賣家的掌櫃一邊彼此抱拳見禮,一邊卻是瞧着火正門裏頭的小徒弟一樣樣地扛着扎花燈用的青竹杆、桑皮紙,湖綢子朝火正門堂口裏鑽,禁不住相互之間打聽起來:“我說劉掌櫃的,您倒是見着火正門堂口裏頭請的是哪位扎花燈的師傅呀?”
“喲,唐掌櫃您這麼一問,我這兒還纔想起來——光瞧見火正門裏那些個小徒弟一趟趟朝着那堂口裏頭搬物件,這可真就沒見着哪路燈匠行裏扎燈的老師傅進火正門堂口的大門?”
“現如今這四九城裏燈匠行,出挑兒的幾位老師傅聽說都已經接應了不少的活兒,壓根都尋不出功夫再接應旁的主家。這要是再論起旁的燈匠行里人物我說幾位掌櫃的,我這話裏可沒旁的意思——您說火正門堂口開着這麼四敞大開的門臉、操持着都能攪動了四九城裏的好幾回場面,這花燈會上要是不拿出來堂口花燈倒還罷了,這要是真拿出來可還真不能太寒酸了吧?”
“寒酸不了!我舅母家就是開的湖綢行,聽着我舅母家過來我這小鋪面拜年的兄弟說,這火正門堂口可是打從破五開張那天,已然上他們那湖綢行裏頭搬了整整八匹湖綢!您諸位琢磨琢磨,這八匹湖綢全都使上,能攢多少花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