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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道聽途說、暗地揣度的且都不算,單就是段爺親眼瞧見的事由之中,就有一戶做皮貨買賣的商家。起先也都不知道是因爲啥落入了同志社這些人物的眼裏。頭天晚上一家人都還樂呵呵的奔了戲園子裏聽戲,第二天早上居然就全都跳了自家院子裏那口井!
等得段爺手底下的仵作行人物把屍首搭上來一瞧,都不必那仵作行裏的人物說話,就連段爺都能瞧出來這一家子人都是叫先勒死了之後再扔進井裏邊的,一家子老小六口人就這麼一夜間悄沒聲地沒了個乾淨!
原本想着都能朝人下了這滅門的重手。那怎麼着也得是因爲天大的干係、血海的深仇。可等得事過境遷之後再悄悄一打聽,卻原來只因爲這戶皮貨買賣的商家家裏有人大早上起早奔茶館喝茶。遠遠的瞅見了同志社裏的人物正做着些人面前不能開口的勾當。也就爲了求個謀事機密穩妥,同志社裏那些人物當天晚上就把人家全家給滅了門!
擱在這兵荒馬亂的世道里,殺人越貨已然都算不得是啥了不得的事由。可就因爲叫人遠遠瞅見一眼就下死手
把人命這麼不當回事的人物,這可當真是比鬼還嚇人呢!
玩了命的嚥了幾口唾沫,段爺沙啞着嗓門,小心翼翼地接應上了戴爺的話頭:“戴爺,要說同志社裏要辦的事由,哪怕是我姓段的還當着北平巡警局的局長時,那也都只能跟您諸位眼前聽調聽宣,打下手、當碎催,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聽見、瞧見的,我也就當自個兒是個聾子、瞎子,哪兒還能奔您跟前討這份不自在?可是就今兒我尋到您這兒來稟告的這事由,我可也當真是怕耽誤了您同志社裏的事兒不是?”
從鼻子裏擠出半聲嗤笑,戴爺曬笑着看向了垂首站在自己跟前的段爺:“那我可還得謝謝您這份操心不是?我說段爺,我記得您可是跟菊社裏從前那位左掌櫃的交情深厚?怎麼着?這菊社剛換了個跟您不對付的掌櫃,您就琢磨着拿我們同志社給您當槍使、替您上菊社拔瘡?您這由頭倒是當真尋得不錯——暢罄園裏那些南方商賈跟菊社裏有見不得人的勾連?您倒是給我細說說,這兩戶買賣家之間,又能扯出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連?”
腦中回想着相有豹對自己說過的那些話,再琢磨着自個兒還當這北平市巡警局局長時候聽說過的一些事,段爺狠狠地咬了咬牙:“戴爺,我這可是真佛面前不燒假香,這可就跟您把實話撂了吧!您同志社喫的可是金陵城裏的官面飯,可暢罄園裏那些南來商賈,身後邊卻是那位汪兆銘!您身後那位大掌櫃的跟這位汪兆銘可是多少有點不對付吧?這要是叫那些南來商賈在四九城裏跟菊社身後的日本人扯上了勾連、辦成了事由,估摸着您身後那位大掌櫃的,心裏頭也該有點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