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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聽着那裝滿了大洋的小包袱砸在八仙桌上的悶響。一羣賭得眉飛色舞的賭徒這才紛紛轉過身子、抬起頭來,看着一副趾高氣揚模樣的佘家兄弟叫嚷起來:“嘿喲,這不是佘家那哥倆?怎麼着?小一年沒見,發財了?”
“從前你們哥倆來耍兩手,揣着百十來個大子兒都叫大手面了,今兒這是”
“不聽人說你們哥倆戒了這調調兒麼?又撿起來了不是?”
亂紛紛的叫嚷聲中,幾個早先就在這寶局子裏見過佘家哥倆的賭徒全都撂下了各自眼前的牛牌,上下打量着精氣神已然變了個模樣的佘家兄弟倆,七嘴八舌的套開了交情。而另外一兩個沒見過佘家兄弟倆的賭徒。反倒是把眼神全都集中到了佘有道扔到桌子上的小包袱上。
四九城裏寶局子。朝着大了說,屋子是雕樑畫棟、賭具是鑲金嵌玉、人物是非富即貴,場面上眨巴眼的功夫輸贏千兒八百的大洋那都是稀鬆尋常事。奔着小了論,半間破屋、一副牛牌,七八個饑荒賊紮了堆兒。爲了十來個大子兒的輸贏都能拔刀見紅!
就憑着佘家兄弟倆今兒在衆人面前亮出來的彩頭錢兒,就不說去四九城裏頂尖的寶局子耍耍,那也該是奔天橋底下那些個有字號、有門臉的地界廝混不是?
揣了這好些本錢上這一天下來進出也就三十來塊大洋的地界賭錢,這算是唱的哪一齣兒?
像是瞧出來那些個臉生的賭徒心頭疑惑,佘有路大大咧咧地走到了八仙桌旁,抬手朝着那幾個臉生的賭徒一抱拳,大大咧咧地開口笑道:“諸位爺,今兒咱哥倆算是舊地重遊,回來瞧瞧當年耍過的地方、過過當年沒能過上的癮頭,您諸位多包涵了!我這兒先問一句——哪位是莊家?”
伸手扒拉着自己面前擱着的二十來塊大洋,一個打扮得像是街面上青皮混混的乾瘦漢子吊着菸酒嗓接應上了佘有路的話頭:“怎麼着?還沒上桌就問莊家,這是要踩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