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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回去。”
“不用,幾步路的距離,不用送了。”徐擇走到門邊,開門的時候他轉頭又說了一句,“明天早點回去吧,過年的話還是和家裏人在一起比較合適。”
楊延想和徐擇說你和寶寶就是我的家人,不等他這句話出口,徐擇已經先一步拉開門走了出去。
房門在楊延眼前合上,楊延盯着門臉色冰冷,他走到窗戶邊,站在窗戶邊看到徐擇走出小旅店,一直目送徐擇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楊延還是站着沒有挪過身。
房間裏分明還殘留有某種沒有消散開的氣息,楊延心底的空寂在被填滿了幾十分鐘後,重新出現,甚至更強烈了。
在老家待了一週多時間,徐擇以要兼職工作爲由,提前就離開了。父母對於徐擇的話似乎沒有懷疑過,或許也是因爲在他們眼裏,徐擇從小到大都特別聽話,從來不會讓他們操心。
離家的時候母親突然和徐擇說了一句:“在學校還是要好好照顧自己。”用冷淡的語氣說着關心人的話,只給人公事公辦的感覺。
徐擇點頭:“嗯。”
提着行李箱坐高鐵離開,頭一天徐擇就和楊延聯繫過,結果楊延這天臨時有事,沒法去車站接徐擇,徐擇下了車後自己打了個車。
懷孕快五個月了,徐擇的肚子像個小小的西瓜,坐在車裏,徐擇手放肚子上,寶寶這會沒睡,又像條小魚在裏面安靜地遊,偶爾玩心起來,就吐幾個泡泡,徐擇盯着自己肚子,眉眼溫柔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