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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現在就下山。我也要去找東方和琳琳,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他們應該沒事。”葉關辰喃喃地說,眼睛已經有些睜不開了。他剛纔說那麼多話全靠一口氣撐着,現在話說完了,就覺得渾身像被人抽了骨頭似的,半點力氣也沒有了,“我在空中看見,火焰多半是追着你來的,他們那邊只是普通山火。不過風是往那邊吹的,所以他們得逃很遠……”
管一恆鬆了口氣。雖然雨來得及時,他猜測東方兄妹應該沒事,但心裏還是有些擔憂,現在聽葉關辰這麼一說,倒是放下了心事。他摸摸葉關辰身上,薄薄的衣服已經被葉關辰自己的體溫烤乾了。管一恆脫下自己的衣服,在他身上又裹了一層,撤去洞口的封印,背起葉關辰就往下山走去。
即使是夏季,入夜之後山中風也是涼的,更何況剛剛下過一場雨,涼意更足。葉關辰不由自主打了幾個冷戰,伏在管一恆背上,摟緊他的脖子,枕在他肩上。
管一恆覺得他呼出的氣息熱得燙人,不由自主加快了腳步。四周都是一片焦黑,燒過的樹木殘幹奇形怪狀地立着,蟲聲全無,只有風聲在嗖嗖地響,說不出的淒涼。管一恆揹着葉關辰深一腳淺一腳地走着,感覺葉關辰的呼吸漸漸均勻,似乎是睡着了,忽然低聲說:“十年之前,來我家的人——是你,還是你父親?”
這個問題在他心裏已經埋藏了許久,終於還是問了出來。他的聲音很低,如同自語,似乎根本不想讓葉關辰聽見。
但葉關辰的呼吸卻停頓了一下,過了很久,他才同樣低聲回答:“我和父親一起去的。”
管一恆腳下絆了一下,卻仍然問:“那麼放出睚眥的人是誰?”
這次葉關辰沉默得更久,直到管一恆覺得他大概不會回答了,才聽見他的聲音:“父親並不是想放出睚眥,只是禁錮睚眥的令牌如果動了,管家就會知道,所以父親想將睚眥收入這片燭龍鱗裏,帶出管家。可是——解禁失誤,被睚眥衝了出來。”
如果換了別的時候,管一恆聽見燭龍鱗三個字,大概會驚呼出來——葉關辰手鍊裏編的那塊看起來像骨頭化石一樣的東西,居然是燭龍的鱗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