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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一鳴最後一個才走,皺着眉頭看了堂兄一會兒,終於還是說:“你這是怎麼了?董涵回去告你一狀,你的執照至少一年別想再拿到手了。”他指了指牀上又閉起眼睛的葉關辰,“十年前的事,你難道都忘了?你也不怕大伯在地下閉不了眼。”
這話問得實在太尖銳,管一恆不自覺地咬緊了牙關,半天才說:“我有數。”
管一鳴擰着眉毛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你有什麼數呀!你……算了,我不管了。”
管一恆看他背後揹着宵練劍,介於少年人與青年人之間的身材剛剛有了肌肉的輪廓,卻還是個細高條兒,站在那裏腰背筆挺,英氣勃勃,一臉的桀驁勁兒,彷彿一頭張牙舞爪的小豹子,既不知道什麼叫畏懼,也不知道什麼是煩惱。
管一恆恍惚覺得似乎是看見了從前的自己。除了報仇和捉妖之外沒有別的念頭,腳下的路走起來雖然不容易,卻始終是一條大路往前方,只要堅決地走下去就絕不會錯,甚至不用分心去想什麼。
但現在不同了。自從認識了葉關辰,他腳下的路就分成了兩條甚至更多條,他站在岔路口上思考了很久才做出選擇。這條路究竟通向哪裏,他只是隱約地有所覺察;這條路究竟有多難走,他也只是隱約地有所感覺。
成爲正式天師也不過才一年,他卻覺得自己好像變化很大,再也不能像管一鳴這樣心無旁驁,悶着頭只管往前衝了。
“你回去休息吧。對了,獵食肥遺的那隻妖獸,協會打算怎麼辦?”
管一鳴有些沮喪地搖了搖頭:“搜了半天也沒找到,董涵說可能是被驚動,已經離開嵩山了。嵩山這麼大,也不可能一峯峯地找過去,只能讓河南分會多注意一些,如果有什麼動靜再說。”
管一恆點點頭。管一鳴看看他,再看看病牀上的葉關辰,嘆口氣轉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