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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廷歌戲份不多,主要都集中在跳上舞臺演講的部分。
他的臺詞功底很硬,那一段幾乎一次就過了。導演十分興奮,滿臉都是自己撿到寶的表情。
“你演話劇的?”他問。
鄧廷歌說是的。“當時不就是因爲這個才找我的嗎?”他拍戲間隙蹲在一旁喫盒飯,順口問副導演。副導演疑惑地歪歪腦袋:“沒有,當時我們的要求就兩個:年輕,會演戲。”
鄧廷歌:“……”
那鍾幸說的那些有過舞臺經驗之類的條件是什麼意思?
之後那一段又重複拍了幾次。鄧廷歌穿着一身袍子,奪下同儕手裏的小旗躍上小禮堂的舞臺,重重落在木質地板上。他年輕英俊的臉龐在自然光和燈光裏顯出不可侵犯的大義凜然。同學和兩位老師齊齊抬頭看他,看這個平日裏不吭聲的男孩子突然像是爆發出了最大的勇氣,用略微顫抖的聲音說話。
他的聲音越來越平順,也漸漸不再顫抖,目光堅定。
陳愚在給他們上課的時候提到過自己對《巨浪》中這個人物的感受。學生們不顧後果的示威和遊行,既愚蠢又可笑:在槍彈和炮火面前血肉身軀不堪一擊。“但是在這種愚昧的狂熱之中,又有另一種崇高的夢想存在:他們相信一切都是可以改變的,而他們自己就是這種改變的力量。”陳愚在教室裏走來走去,午後纖塵在窗戶透入的光線裏飛舞,他圓胖的光腦袋閃閃發光,“旁觀者認爲他們是無力的,但他們自己不覺得。沒有什麼比投身在一個狂熱的夢想裏更令人興奮了。年輕、熱血、聰慧,然而在巨浪面前這些都是脆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