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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淙爍只能賠笑,儘量把不自在壓回心裏。他可不敢跟沈母說他很慶幸甚至是享受與伯爵府的冷淡關係,要是這輩子的父母對他極盡寵愛,或者哪怕是任何一種正常的親子關係,他都很難適應過來,因爲光是愧疚搶了別人兒子身體這件事就足以造成情感隔閡了,更不要說他根本扮演不好一個正常的孩子,撒嬌不可能,淘氣不可能,與父母說說小祕密、與小夥伴今天吵架明天和好就更不可能了。
伯爵府養私生子是養得很冷暴力,但對莫淙爍來說卻是剛剛好,甚至連先天體弱出生時一度停止過呼吸心跳的糟糕健康狀況都是剛剛好——哪怕在覺醒水系之前他也是這麼認爲的——讓莫淙爍覺得他是在一個已死去的嬰兒的屍體上重生,而不是奪走了一個嬰兒活下去的權利,無論這種掠奪是不是他的主觀意願。
沈父手指輕敲了敲桌面:“能回到呂意的事情上來嗎?”
沈母斜了丈夫一眼:“別人家的孩子能跟自己兒子兒媳的婚禮比?”
你還真以爲你兒子想要個婚禮?別看你兒媳在我們面前裝得挺乖,他要真想有婚禮,你兒子還能把這事拖到現在之前連提都沒提過?哨兵對其綁定的嚮導有多狗腿,沒見過還沒聽過嗎?什麼集體婚禮,明顯就是現扯來當藉口的。再問,再問他們倆就編不下去了。沈父腹誹。
沈父雖然不是職業者,但由於替一位鍊金術師打理店面,與職業者打交道的機會很多,對這些人也還算有實際瞭解,起碼就他所知,職業者對婚禮、宴會等各種儀式或者會議通通都興趣缺缺,魔法師更是個中翹楚,不算事先的準備時間,單是讓他們花上一整天傻乎乎地梳妝打扮擺造型宣誓廢話……別鬧,魔法師沒幾個真好脾氣的。
“所以說,”沈灼咳了聲,頂着母親的瞪視轉移話題,“呂意怎麼了?”
“聽說是鬧鬼。”
欸?莫淙爍瞬間就腦補了一篇聊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