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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卻並沒有聽到回應。
風雨漸大,吹的人徹骨寒冷,穆沉淵躺在她身邊,毫無聲息,耳邊尚有些山間野物的叫聲,像是那羣山中就蟄伏着什麼野獸,只等着某個時刻跳出來將你一口咬死。
扶疏久喚穆沉淵不醒,回頭看這一夜雨疏風急,驀地一咬牙,抱上滾在一旁的木盒,抓着穆沉淵的手臂將他背在身上,一步一步艱難的行走在崖底。縱使崖底黑暗,她也希冀能找到個山洞躲避風雨。
方纔背起穆沉淵時,她已爲他探過脈,穆沉淵的情形十分不好,若讓他再受寒受凍,一個不慎,她也許永遠就看不到他醒過來,“穆沉淵……”她半背半拖着他走,踉蹌尋着躲避之地,他會死去的恐懼讓她渾身冰冷,後悔不已。
若非她突發奇想去跟蹤阿姝,若非她太過大意叫阿姝擄出宮,若非她毫無用處拖他後腿,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
不過是片刻,兩人都像是從水裏打撈上來那般,渾身都滴着水,額上是成股的雨水流下,流進嘴裏,淌進脖頸與衣裳相接處,身上的穆沉淵讓她覺得越來越重,便是連雙腿都在打彎顫抖,呼吸都要困難起來。
眼前似是現出幾點虛無的光亮,扶疏淚眼婆娑的只管盯着那幾點看,纔想同昏迷着的穆沉淵說找到有人住的地方時,腳下猛地一個踩空,“啊!”她發出一聲急促的尖叫,條件反射般抱住了穆沉淵,兩個人齊齊滾落下來。
然後……是一陣噼裏啪啦以及幾下兵荒馬亂的呦呦聲。
扶疏呆滯的看着視野過處幾頭愣頭愣腦的麋鹿,愣愣的沒了反應,直至有一條舌頭舔上了她的臉,她才驚醒過來,慌忙坐起將穆沉淵抱在懷中,顫抖道,“我們找到了,找到了……”她抖索着手指抓住那唯一靠近自己的一頭麋鹿,小心的撫摸着它的腦袋,顫聲道,“穆沉淵,我們……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