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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已經是縣裏能夠拿得出來的,最高限度。
至於如何安置這些人,其實梁旭博都不知道,但總歸是有辦法的——這即將下崗的兩千多人,代表的是兩千多個家庭,如果不能好好安置了他們,他想,即便以後真的走上更高的崗位,他心裏也不會安定。
達則兼濟天下,無論他現在用的是什麼樣的方法,有多麼粗暴多麼直接,從小的教育早已深入他的骨髓,最終的目的,還是要帶領自己治下的一方百姓過上相對富裕的生活——儘管它聽起來是那麼的空。
這是上位者享受權利的最根本保證,也是他們無法推卸去的責任。
想到這兒,梁旭博抬起了頭,目光炬炬,竟熱的有些灼人。工人代表本還想繼續討價還價,一碰觸到這樣的眼神,竟也下意識的,弱了去。
談判靠的乃是最初的氣勢,氣勢弱了,其實也就等於輸了。
不過十分鐘,一場持續了整整六個小時的鬧劇終於落下帷幕,梁旭博注視着一個個被親人領回家的工人排隊簽訂安置同意書,只沉默着,沒有再說一句話。
車子趕夜路回縣裏的時候,已經快九點,梁旭博剛上車,便當着桓妧的面打了個電話。
是在給市裏的領導做檢討——這件事遲早會被捅上去,相較作爲別人攻擊他的把柄,倒不如由他自己先發制人,將主動權掌握了去。桓妧看着他的側臉,聽着電話裏彷彿吵孫子一般的威嚴男音,忽然有點兒爲這個男人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