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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聽到旁邊站的男孩兒小聲的勸阻音:“米粒,不跟他們一般見識,等看完展覽咱就回去換去啊……”
這次展覽的主要是本市青年美術家的作品,另西北角的一小部分是進入市美術館舉辦的晨華杯油畫大賽決賽的作品,一共二十來幅,就放在展館的最裏面。
因禁止拍照,劉汀蘭便一手拿了筆一手拖着本子,看到閤眼的便在紙上畫兩下,但大部分都是搖頭路過,顯然並沒有上眼。很快大半便被逛完了,劉汀蘭眼底緩緩透出失望的神色,水平果然還是太一般了,沒有什麼特別亮眼的作品,值得她駐足。
陶天賜根本不懂這些,也沒什麼興趣,一雙眼漫無目的地到處瞟着,很快便落到一對年輕的男女身上,那女孩兒一頭海藻般的波瀾長髮直垂到腰部,下面是一條雪白的九分褲,包着渾圓而翹挺的臀,可不就是剛纔被自己的車濺上泥的那個。
這纔來了點兒興趣,見劉汀蘭搖着頭想要往反方向走,立即拉了拉她的胳膊:“去那邊看看,好像是什麼比賽的作品。”
劉汀蘭不屑地掃了一眼角落,用不緊不慢地聲音優雅地說:“就是一幫沒畢業的大學生的作品,能有什麼好的,你該不會是看上那個女的了吧,我說,這種女孩你見得還少啊,又有幾個不是圖錢的?”
“嘖嘖,”陶天賜立即衝她撇了撇嘴:“有種這話你在你三哥哥面前這麼說試試。”
說完也不管她,徑直便向着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劉汀蘭在背後狠狠剜了他一眼,想了想只得不情不願地跟上,說什麼囊中之物,其實她打心眼裏還是有些怕梁旭博的,那雙眼睛往你身上一掃,整個人都無所遁形了一般,而陶天賜是梁旭博最好的兄弟,至少現在不能跟他鬧掰。
聽見她跟來的腳步聲,陶天賜這才勾了勾脣角,已經向着那一男一女擠了過去,他這一摻和,兩人身前擋着的一幅畫便露了出來,恰好就落在跟在後面的劉汀蘭眼中——大片層疊的烏雲,一紙頹敗的斷壁,一縷透紙破空的金色陽光——劉汀蘭當場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