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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景年本以爲屢屢被他作弄,早已習慣,不想臉上還是發了熱,低頭道:“還請公子明示。”
“你既通曉易容之術,何不將我化妝成馬賊嘍囉,趁夜混出匪寨去?”
左景年恍然大悟:“對呀,我如何沒想到。”又皺眉道:“只是寨門夜防甚嚴,沒有通行令不得出入。”
“這倒也不難。”印雲墨道,“你現在就去廚房,舀一勺水倒在竈臺前方兩尺處,然後躲在隱蔽處靜觀其變。”
左景年雖不解其意,但對他的話堅信不疑,轉身便去了。
廚房裏黑燈瞎火沒有人,左景年舀了一瓢雪,用內力融化了,倒在竈臺前的地面,隨即屏息躲在柴堆後頭。
天寒地凍的夜晚,那一瓢水很快就結了層薄冰。又過了一會兒,他聽見屋外拖沓的腳步聲,一人嘴裏啷裏格啷地哼着小曲,推門進來,卻是帶着氈帽、滿臉通紅的柳麻子。只見柳麻子搓了搓凍僵的手指,走到竈臺前掀開鍋蓋一看,哼哼唧唧地罵:“一羣光喫不幹活的夯貨!分明交代過給爺留點喫的,竟然又忘了!”
他氣呼呼地轉身,想要去掀牆角的菜筐,不料腳下一滑,摔了個四仰八叉。這下更是火冒三丈,一邊揉着痛處,一邊破口亂罵,直把管廚房的上下人等罵了個祖宗十八代。罵了半晌似乎還不解恨,便扶着腰踹門而出找人算賬去了。
待到腳步聲遠去,左景年鑽出柴堆,登時被個硬物硌了腳。他彎腰拾起一看,卻是枚棗木刻成的油膩膩的通關令牌。想來是管理後勤的柳麻子隨身攜帶之物,被方纔那一下給摔了出來。
他再次默默感嘆:公子果然神機妙算。將令牌揣進袖子,拔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