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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良紈還沒回過神兒來,他被金文玲推了出去,跌坐在了地上,再一回身就瞧見原本空蕩蕩的拔步牀上忽然垂墜下了幾層幔帳,雖然有好幾層,卻非常輕薄通透,依然可以看到內部的情況。
他正要伸手去扯開那些帳子,觸手之際,周身好像遭到雷亟一般,一下子被整個拔步牀所發出的強大氣流震出去老遠。
紈貝勒就地一滾,單手撐地,很勉強地支撐着身體,“哇”地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他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實,他是鬼璽,迄今爲止還沒有任何一個鬼怪可以對他這般耀武揚威。
他艱難地站起身子,扶住了旁邊的展品,抬眼一瞧,透過重重簾幕,他看見金文玲被蘇杭抱在懷裏……不,不是蘇杭,是穿着蘇杭皮膚的那個女人,他的臉看起來比本體更爲陰柔,此時此刻非常憐愛地摟着金文玲,就好像一位母親在哺育自己的孩兒。
她完全不理會簾幕外面的紈貝勒,就好像他是個完全沒有威脅,可有可無的擺設一般,她的手摸着金文玲的臉頰,發出了悽然的一聲輕嘆:“皇兒。”
金文玲給她制住,不知道爲什麼,渾身軟綿綿的沒有力氣,被那個女人抱在懷中,讓他想起了遙遠的時空,失去了生母的孤苦無依,外憂內患,虛僞的家庭,親密和睦的表象之下,即將發生的腥風血雨。
紈貝勒這回好像有點兒明白了,這個女人,也許就是金文玲與他提到過的庶母,那個想要弒君,卻因爲玉太傅的手段,最終親手毒死了自己孩兒的可悲可嘆的女人……
他不顧一切地朝着牀幃衝了過去,在碰到簾幕的一瞬間,又被一股類似高壓電流的東西反彈了出去,這一次紈貝勒覺得自己的五臟好像已經破碎了,他吐出一口顏色很濃的血水,按住了自己的胸骨,那裏應該已經碎了,灼燒般的疼痛。
“玉家的孽種?”
那女人歪着頭,眼睛裏閃爍着吞噬天地的恨意,她緩緩地舉起了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