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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嫣下意識地抬眸,剛好與凌月瑾四目相對,只覺少年雖給人一種文弱的感覺,眼神卻十分凌厲冷寒,眸光深邃幽幽,仿若能夠望進人的心裏頭。
凌家二公子凌月瑾爲大夫人餘氏所生,凌奈到底是武夫出身,不懂何爲雨露均霑,自二夫人初露鋒芒後,便可是受到獨寵,想必定是冷落了餘氏,生於官宦之家,母親不得寵,哪怕是嫡出身份也得不到應有的尊重與待遇,更何況還是有着家族遺傳病的病秧子。
凌月瑾身染重疾,這些年過得並不好,難免對凌奈與張氏心懷不滿,這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餘氏身體每況日下,平時除卻必須出面的場合,幾乎很少出梅花苑,在將軍府當差一年之久,沐嫣從未見過她,從凌月瑾出衆的長相,非凡的氣質可以看出,定是個絕代的傾城佳人。
張氏看起來是個溫柔大方的軟柿子,然深知‘以色侍人、色必衰之’的道理,單憑凌奈的寵愛也不可能在衆刁鑽妾室中嶄露頭角,定是個有幾分手腕的女子,看似和平處之的妻妾們實則皆在暗自博弈。
沐嫣不敢實話實說,凌奈是個武官,剛正不阿,向來賞罰分明,痛恨私自動罰,若是把陳嬤嬤罰自己清掃院子這事說出來,指不定捅出什麼簍子。抿了抿脣,再次福身行禮道。“說出來不怕公子笑話,奴婢是與同寢姐妹打賭賭輸,才被趕出來打洗澡水,方纔聽到聲音以爲是水鬼,嚇了一跳才差點跌進井裏,並非要投井自盡。”
凌月瑾冷睨了一眼女孩,披頭散髮,的確有點像水鬼,涼薄的視線看向井口,但聞滑輪抖動發出刺耳的吱呀聲,又看了看身形瘦小的女孩,冷聲道。“就憑你也想從井裏打上水?”
沐嫣有些不高興,特別想甩給他一個白眼,然後揪着耳朵大喊:你以爲誰都和你一樣,有那麼個厲害的爹,可以過着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美好日子!
雖然這樣想着,卻不敢造次,只能愈發恭敬地回道。“公子見笑,奴婢一桶水提不上來,半桶還是可以的。”
沐嫣說的是實話,凌月瑾卻不信,許是常年在外獨自養病,身邊人對他皆是戰戰兢兢,小姑娘說着恭敬的話,大概以爲天色暗,看不清她的表情,神情頗有些得意之色,忍不住想看她出糗。“那你就打半桶水給我看看,如果打不上來,我就讓清風把你扔到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