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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爲他們着想，他們也未必念着您的情，這宮裏俱是捧高踩低的主，一朝得勢就狗眼看人低，都不是好東西。
陳懂睨了陳希一眼，他本不想多說什麼，不過想了想還是張了口：“我不是爲他們，而是爲着聖人。”
聖人？陳希聽得更糊塗了，伸手撓了撓頭，越發莫名其妙。
進入內室，蕭則已經坐起來，宮女正在服侍他穿衣。
陳懂瞄了一眼，發現蕭則穿的是朝服。
聖人已經好幾日沒上朝了，今個是要上朝啊。
他往前走了幾步，不找痕跡地打量了蕭則一眼，發現聖人今日異常得憔悴，彷彿整個人都耗盡了，唯剩一股氣撐着。尤其是那雙眼，只餘孤寂。
見狀，陳懂心裏咯噔一下，心臟一下下跳得劇烈。以往聖人精氣神也不好，但陳懂能隱隱約約感受到他內心的希冀，而如今……
“陛下。”陳懂湊上去，“今日上朝？”
“嗯。”蕭則點點頭，“拖得太久了，我怕拖不起。”說着意有所指地低頭看看乾枯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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