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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老人家開口不敢怠慢,趕緊答道:“您好,我是沈冽的老師。聽說他母親去世了,我來祭拜一下。”
那老人不大利索地進門,拄着柺杖自己拖了張凳子坐下,用夾雜着方言的腔調說道:“你在講個啥喲,沈家娃唸了高中就沒有再讀書了噻。”
聽了老人家這句話,我心裏不免奇怪:莫不是他老了不記事了,連沈冽上了大學都不記得了?
老人一坐下,就立刻打開了話匣子,絮絮叨叨夾着方言地說個不停。我沒聽說這種話,橫豎說的也不是b市的方言,最後只懵懵懂懂地聽懂了幾句:沈家母親沒有福氣咯;沈家孩子不務正業,每天只曉得畫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沒有出息云云。
我看着老人家一直動個不停的嘴皮子,也沒法向他解釋清楚沈冽的作品是藝術。他的藝術作品和老人家理解中的傳統的美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我在這裏不尷不尬地坐着,聽着老人家用我聽不懂的方言嘮嗑,接話也不是,不說也不是,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正巧此時沈冽端着一碗熱茶出來了,老人家瞧見沈冽,拽着我的胳膊對他道:“沈家娃,她說是你的老師,你早就莫有在唸書了,哪裏來的老師噻?”
我目光看向沈冽,他穩穩當當地端着一碗水放到我的面前。
正當我以爲他要說些“老人家糊塗了,不要在意”之類的話時,卻沒想到他淡淡望了我一眼,答道:“撿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