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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年輕人和他的老師就在外屋坐着呢,我去把他們叫進來。”柳蕊的聲音聽起來輕快了許多,不再像之前那樣帶着小心了。她飛快地繞過屏風出來,招收示意我們趕緊進去。
一想到能夠見到美術界泰斗,我滿懷憧憬的同時還帶着些忐忑。低頭繞過屏風進去的時候,我懷着朝聖一般的心情,甚至不敢直視柳談先生的眼睛。等我小心翼翼地抬頭朝他老人家一瞥的時候,卻見也含笑地看着我們,沒有一絲一毫的架子。
一偏頭瞥見我身旁的沈冽,果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對美術界泰斗缺乏敬畏之心。他特別自然地同柳談先生對視,只是我看着沈冽看向先生的眼神,怎麼看怎麼都有些古怪。
卸下心頭的負擔,我又朝着先生旁邊的中年人看了一眼,待我將這人看清後,心頭驀地一窒。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我最不想遇見的人之一,他是陳置玉的父親,陳向榮。
或許我早該想到,能夠在柳家宅子的裏屋中和柳談先生平起平坐的人,在b市除了陳向榮數不出第二個人。他既是美術奇才,也是個成功的生意人,手握大把圈內美術家的賣身契,構建了一個龐大的美術商業帝國。如果不是有一個這樣傑出的父親,陳置玉也不可能年少成名,獲得如今的藝壇地位。
和陳置玉的一身紈絝氣不同,陳向榮是一個沉穩、果決又帶着些儒雅的人。在陳家這麼些年,我從未見過陳向榮對誰發過脾氣,但只要是他決定了的事,很少有人敢去違逆。如果不是他處於事業上升期的時候沒空教導好兒子,陳向榮的人生將恰到好處得挑不出一點瑕疵。
在這樣的場合,我朝着陳向榮略一點頭,陳向榮則是淡然地瞥了我一眼,沒有什麼表示。比起我這個前兒媳,他倒是對沈冽這個奇才更感興趣。
“好小子,果然是你!快來這邊坐!”柳談先生以看到沈冽,臉上的笑容藏也藏不住,“你知道我爲了找你費了多少心思嗎?”
我和沈冽到柳談先生旁邊就坐,柳談先生對沈冽的偏愛溢於言表。他從自己身後的躺椅上拔出了一個靠枕,放到身旁的木凳上讓沈冽墊着坐,生怕他涼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