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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着,我倆已經到了偏廳,一屋子的人熙熙攘攘地等着,卻無一人敢大聲說話。見我和柳蕊並肩回偏廳了,溫岫早已坐不住,壓低了嗓音,強抑好奇地湊到了柳蕊的跟前:“柳小姐,你們這是從哪兒回來啊?”
溫岫這人滑溜得如同泥鰍,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瞞天過海當真不易。如果不是他方纔寒冷難耐,着急喝熱茶取暖,我和沈冽絕不會這麼容易就出了大廳的。但當我腦補溫岫發覺我們不見了時那氣急敗壞、怒火中燒的表情,頓時就覺得這畫面很喜感。
眼下柳蕊見溫岫發問,她本也沒打算瞞着,便如實地對他說了:“我們和爺爺聊了會兒,剛從大堂裏出來。”
“這……”溫岫急得乾瞪眼,他視線朝我們身後張望了一下,又問道:“剛纔那小子呢?”溫岫問出這個問題之後,偏廳裏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人們雖然故作漫不經心的樣子,但實則都豎起了耳朵等着聽柳蕊回答。
“他啊,”柳蕊用食指別了別耳畔的碎髮,“爺爺留他在大堂裏面說會兒話。”
“這怎麼行!凡事都要講個先來後到啊!我們在這寒風裏等了大半天了,卻讓他這後來者佔了先,敢情我們凍了半天都是白凍的?”溫岫頭一個叫起屈來,不依不饒地纏住柳蕊不放。
我不動聲色地看着這一幕,心知是柳蕊也對溫岫看不過眼,想要戲耍他一番。若是要捉弄溫岫,我頭一個贊成,於是便心中一動,順着溫岫的話頭推波助瀾道:“所以說啊,這來得早不如來得巧,誰叫柳談先生恰巧看中沈冽的畫兒了呢?”
溫岫聽了我的話,滿含怒氣地瞪了我一眼,卻礙於柳蕊的面子不好在她面前發作:“他什麼時候出來?這都半個多小時過去了,我們這裏還有這麼多人等着見柳談先生呢!總不能時間都讓他一個人給霸佔了吧?”
溫岫這句話的確撩撥到了在場所有人敏感的神經,他們本就伸長脖子想要見柳談先生一面,卻被他們看不起的沈冽捷足先登了,心裏當然不能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