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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先是不知道柳蕊和沈冽別分到的這個班上是有哪些人的,但看我看到陸續來齊的時候,這才發現系裏的這個安排,並不怎麼美麗。
這個班上有我不想見的人——李隨心,也有沈冽的冤家對頭——鬱珂。從新學期的第一節課開始,這個班上就瀰漫着不同尋常的氛圍。
距離上課前七分鐘的時候,鬱珂揹着畫袋進門了。他習慣性地在教室裏尋覓着優勢的位置和充足的光線,卻發現最好的位置已經被早到的沈冽捷足先登。他冷冷瞥了沈冽一眼,尋了一個稍次些的位置坐下,但那個位置一抬頭正好看到沈冽的是後腦勺。
我本以爲以鬱珂的傲氣,會在見到沈冽的時候主動尋釁,畢竟當日他被柳談先生從柳家驅逐出去,和沈冽也稍有些干係。但今天鬱珂見到沈冽後卻異常得沉得住氣,甚至連一些挑釁的舉動也沒有,而是裝作和沈冽不認識似的。
我看到鬱珂的反應,再稍一聯想,便領悟到這必定又是柳老發力的結果。按說沈冽現在成了柳老的弟子,b市美術圈裏只要是有些人脈的人,都能得到消息。但這個消息目前只是在很小的範圍內流動,卻並沒有傳播出去,沈冽的身份更是沒有在大衆面前曝光,由此可見柳老對沈冽的良苦用心。
想要在美術界闖出一番名堂來,靠着老師的名氣是不行的,還要自己有作品纔行。就算有人因此眼紅而搬弄是非,只要拿得出作品,就能撐得起腰桿。
上課前三分鐘,另一個冤家李隨心打着哈欠懶洋洋地進了美術教室。只見她今天穿着一件敞襟的厚毛呢外套,圍着一條長長的天青色羊絨圍巾,在滿教室的女生中,她是穿得最少的一個。
進了教室之後,她原本是打算扯張凳子搬到距離空調最近的地方去,但在不經意的一瞥中看到教室裏坐着沈冽的時候,她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奇的東西一般,擠走了沈冽旁邊一個男生,硬是坐到了他的旁邊。
“是你?你怎麼來美術教室上課?”李隨心將畫板隨隨便便地往畫架上一擺,連畫筆都不拿,托腮撐頭專注地打量着沈冽:“喲,連畫筆和速寫紙都準備好了,還真是來上課的啊?”
我冷眼旁觀着李隨心,非常不希望沈冽和她攪和到一起,這兩人根本不是一路人,我也不希望沈冽被李隨心帶壞了。不過臺下這麼多學生看着,我的身份是老師,又怎能干預學生之間的正常交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