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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蔡勇的話，林飛感到了震驚，在驚呼呼出聲的那一霎那，立即感覺到了蹊蹺，自己的辦公室有竊聽器，難道吳茂昌的辦公室就沒有，如果有，這說明什麼？只能說明，這又是對自己的試探！
想當初，遇到吳茂昌時，吳茂昌便在售樓處外與卓亞仁聊了很久，又能代表卓亞仁和自己敲定了很多細節，這說明什麼？說明吳茂昌是卓亞仁的親信，而蔡勇又通過他找到自己，裏面的貓膩根本不用細思，便能看出一些破綻。
驚愕了很久，林飛忽然放聲大笑，“蔡總，你開什麼玩笑，董事長要是要賬本直接開口就是了，何必讓人去偷，難道他要你這個副總敢不給嗎？”
吳茂昌和蔡勇紛紛苦笑搖頭，吳茂昌嘆道：“林總，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蔡總說的是董事長的人盜走的，沒說是董事長授意盜走的，也就說，這批賬本成了威脅董事長和蔡總的工具。”
“我怎麼越聽越糊塗了呢？”林飛愕然出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啊？”
吳茂昌只好將其中的原委從頭到尾說了一遍，講了半個小時，最後說道：“這也是董事長同意的。”
林飛也算是聽明白了，正如自己所料，不是試探，而是明目張膽地考驗，卓亞仁是在考驗自己對他是否是真的忠心，恰巧發生了這件事，就看自己怎麼處理了，如果自己按照他的想法完成此事，那就證明自己的忠心，反之，便會處處提防自己。
並且，事情也遠比自己想象中複雜得多，盜走賬本的人名叫孫佳明，是會計事務所的一名註冊會計師，很有才幹，也深受卓亞仁的器重，將其從會計事務所挖了過來，清泉集團的海外業務都是他與會計事務所經手，也是最知道內幕之人，只是現在卓亞仁還不知道孫佳明的意圖，便想到了自己，目的只有一個，殺人滅口，只要做了這事，那麼卓亞仁肯定會拿錢封自己的口，殺人滅口對自己根本不適用，這是他們都明白的事情，只能拉自己入夥。
僱傭其他殺手遠不如讓自己做這件事隱祕，因爲都知道自己不會留下任何證據，即便是警方調查，也查不到自己，自然也不會查到他們頭上，這招是一石三鳥，殺人滅口、毀滅證據、拉攏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