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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姑娘見笑,此乃犬子葉歡,萬不得已獨留他在山中。心頭牽掛,纔不惜違背姑娘好意也要趕回來看看。”葉離起身牽着葉子道,“歡兒,怎的不說話?爲父應當教過你怎麼與人招呼。”
糰子從出生那日起,除了父母,便是于山中鳥獸玩耍。突然見個陌生人,怯怯躲到葉離身後,眼見他把笑臉憋紅了,才弱弱喊了一聲,“……姐姐,好。”
漪漣本來不喜歡孩子,覺得他們又吵又鬧,說話還不按邏輯。結果葉子軟綿綿一聲‘姐姐’,她心都軟了,有種一蹭上去的衝動。說來她被君瓏撿到時,比他大不過一歲,也是個懵懵懂懂的鄉間娃,怎麼就被人嫌隙送上陸華莊了?
在葉離陪着小葉子煎藥時,漪漣在屋中歇息。
木桌木椅都是就地取材做的,雖不夠精雅,但有詩酒田園的情懷。她發現木櫃上擺了幾張字畫,取下一看,竟是葉子的大作,寫生或臆想,其畫頗得奇聞之神韻,雙頭委蛇、牛頭馬面、鳥足人身……多姿多彩,妙趣橫生。畫筆是幼稚,可對於五歲的孩子來說已然十分了不得。
“歡兒隨手塗鴉之作,姑娘以爲如何?”是葉離進屋招待,爲漪漣沏了一壺涼茶。
漪漣大方道,“比我畫得好。”
想起退兵紙條上的兔子,葉離笑說,“人各有所長,強求不得。依我之見,姑娘畫作頗爲生動可愛。”
“先生千萬別笑話我。陸華莊的人只會拳腳功夫,不似小葉子有您教他詩畫。”
葉離添茶,“詩畫一道並非我所教,約是遺傳了他母親的天分。”他神色一黯,心結所致。恰好,葉歡跑進來了,那一抹惆悵似乎從未在他臉上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