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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漣道,“這麼說來我們也算天涯淪落人?”
君瓏補充,“所以這‘叔侄’認得有譜。”
漪漣歪着腦袋琢磨,不禁一笑,“我這顆小筍是沾了您的福氣。”
朦朧光暈中,餛飩攤只有一套桌椅兩個客人。攤位擺得是突兀,可漪漣覺得君瓏的氣息有別於平日,舉手投足更真實些,並不一味端了官架子擺譜,也不像陸華莊初見時那樣防備。順口道,“那後來怎麼就入朝爲官了?”
君瓏答得若有深意,“入朝是必行之路,早晚罷了。不過說起轉機,是做了私塾先生。”
漪漣訝異,“您老人家給人教書?!沒把人家孩子給折騰壞?”
君瓏眉峯一揚,深覺這丫頭有必要調教,“侄女,改日叔必須要跟你爹好好聊聊,將你之前的教書師傅全給杖斃示衆纔行。你可知‘太師’有解爲‘太子之師’,叔連太子都能教,何況小小私塾先生。”
漪漣兩眼望天想了想,實爲太子前景擔憂。
剩下的餛飩君瓏是不願再喫了,非嫌棄之故,只是在那段顛沛流離的歲月後,棄簡從奢幾乎成了他堅持的人生原則。他很得意,同樣是貧賤的餛飩,昔時用的是破碗,如今他大可用金碗來盛。
猶記得許多年前的某個年三十,午後依舊在飄雪,各家各戶其樂融融的聚在暖屋裏喫餃子,連街面上的乞討者都尋了個地搭夥喫麪,獨他單薄衣物杵着挨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