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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瓏呼吸一涼,手僵在壺把子上。他試圖給予反擊,卻遍地尋不到說詞來應對。
“世間情理總是各家有各言,葉某迫於無奈,君太師何嘗不是無辜受累。情理若遷就在下,又置君太師於何地。正如方纔所說,這張臉是罪證,不論怎麼辯解都是在下盜了您的。這份債本該由在下來還。”葉離坦言,“任憑君太師處置,在下絕無怨言。”
“如果不是這張臉,早幾年你就已經死在唐非刀下。能活到今日,是不該有怨言。”君瓏鬆開酒壺,端視他,“可既然苟活了這麼久,今次怎地肯痛快求死?正如你所言,三司判不了你的罪,再拖上一段時日就能出天牢。”
“走得出天牢,未必逃得過太師的五指山。”葉離心知肚明,“屆時免不得顛沛流離,狼狽偷生,在下又是走回了老路,境遇想必比唐非在時更加慘烈。”
君瓏冷笑,“你怕了?”
“再怕也熬了十年。人活一世,總有些東西比命重。”葉離坦言,“堂堂男兒豈能旁觀妻子忍辱負重,獨自苟活。”
君瓏總算聽到了重點,瞪向他,憎惡分明,“我真當你爲了保命,一味拿了女人來頂罪。”
雨過天晴,滌盪過的庭院花草都乾淨清爽,尤其當空一輪月,皎潔明麗,殘缺不乏美意。葉離該說的都說完了,以倏忽之身,不知能彌補幾何。他望了眼剛升起的月亮,心說最後能看見這副美景已算老天厚待。
他垂着雙眸站起身,鄭重在桌旁跪下,“葉某願獨擔所有罪責,任憑君太師處置。只望您寬宏大量,莫要爲難甄墨,也請放過葉歡。”
風一吹,撩起雨後清香,纏繞綿綿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