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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吳以翻了翻身體，側着身躺着，捲縮成一團，閉着眼睛睡着了。
他睡着了，還做了一個夢。
大概是這遊戲艙太有那種回到母體的感覺，他這回居然夢見了母親。
而且還是最最年幼時，病情還沒有發展到那麼嚴重的母親，那時候吳以他媽還是有那麼幾天是清醒的，她清醒的時候會可勁地往家裏屯糧，買一些只要拆開包裝就能喫的東西，把家裏上上下下掃乾淨，所有的衣服都塞洗衣機洗好清掉，照顧當時太小還什麼都不會做的吳以。
也虧得她當時還能清醒那麼一下，不然吳以早就被活活餓死了。
不過吳以發現在自己的夢境或者記憶裏，他都很少看見自己父親的身影，他對父親的印象很模糊，記憶裏面只是一團高大又黑乎乎的影子，父親似乎很少回家，也很少對母親或者他說話，他甚至沒有抱過吳以一下。
在吳以記事以來，父親就已經死了，不過吳以也不在乎，對他而言，父親這個字眼是相當陌生的，對方就是一個給了他一大筆遺產的，法律以及血緣上的親人，其他就沒啥關係了。
不過夢見母親讓吳以有些恍惚，他和他母親之間沒啥甜蜜的屬於親子之間的回憶，能夠想起來的東西都讓吳以覺得冷，儘管吳以還是那麼愛她。
對了，是不是好久沒有去看過母親了呢？
吳以自從把她送到精神療養院之後，除了不停往裏面投錢以外，也沒怎麼去看過了，不過療養院裏面的看護有日常打電話給吳以報告母親的情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