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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她再是一位上神,也料不到事情完全不按她所想象的那樣去發展。
因爲她重傷心脈也受損,加上打擊與刺激,她沒想到自己沒能撐到自己的小竹屋,就直接休克暈倒了。不然她若是還有一口氣能撐到自己的小屋內,閉了關睡過去,也能撐着起來,不至於被她父親母親發現她傷成那樣,也就自然不會有後來她母親月妙月祭出元神與心頭血和修爲來煨養她,受盡苦熬,生生給磨出了金元來。
想到這些,她難過的不是自己當年有多難熬。她難受的是因爲她的事情,讓她的父親和母親受的那些磨心之痛。
她仍舊記得,彼時她日夜與母親相對着,雖然她起不來身,卻是神識清明,一眼一眼的眼看着她母親嘔心瀝血面色蒼白。
於是,一萬年之後。她母親的金元被紅索這般取走。說到底,她怎麼可能不悔,事情能有今天。全是她當年一手造成,如果當年自己不曾給過紅索心頭血,又何來今日之事。
縱然她將那芭蕉妖洞給抄了,縱然紅索現在慘不忍睹。縱然過後等待紅索的不會再是掛着重罰實則輕判的下場,她心中的悔恨與痛苦。也沒有減輕分毫。
自己何嘗不是一身傷,老胳膊老腿疼的心頭都發寒。
是以,她這回過頭來,到底又是怎麼回到東海水宮她這個客殿的雕花大貝牀上的。她委實不太記得這個過程了。
昨日,她帶着新傷舊患從芭蕉妖洞往東海水宮趕,路上是一口氣也沒停下來歇歇。趕到東海的時候,就正正看見欒之正在治理水患問題。一道又一道的海浪竄出百丈之高,如一面又一面的水鏡,向東海外圍引流奔去,漫天都是薄薄的水霧,欒之隻身一人身在其中,半點不沾水氣,似水中一朵宛蓮靜靜佇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