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第3/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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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懼乎其所不聞”。
其三,“物皆然,心爲甚”。[1]
分別出自《論語》《中庸》和《孟子》,全部是正經的大題,沒有亂七八糟的搭截。倒也是,都已經春闈了,殿試前的臨門一腳,何須再靠搭截考察學子的基本功?
能入場的都是南北直隸和各布政司的佼佼者,春闈是要從佼佼者中選出不凡者,文章見解氣度取勝。
裴少淮沉思片刻,有了大致的思路。第一題意思是人可以弘揚道義,而不是道義來弘揚人,道理很容易明白,並不算難。
裴少淮想,若是道可以弘人,豈非——學道者,人人皆可成爲君子?只需廣修學舍,便可處處太平?道義,終究只是一樣“物件”,取來用之則有,視若罔聞則無。
書卷中“道義”之詞常常有,但世間君子不常有。
有了主意,裴少淮下筆破題寫道:“人行道而後有君子,國興道而後世太平。”對稱上下兩闕破了題意,並迅速進入論述,毫不拖泥帶水。
關鍵字在於“行”和“興”,人唯有執行傳承道義,才能成爲君子,於國而言亦是如此,人人是君子才能世世享太平。
第二題出自中庸,講的是君子在他人見不到、聽不見的地方也保持戒慎。裴少淮會意一笑,這不就是自律、慎獨嗎?在江南遊學的時候,他恰恰給小班的師弟們講解過慎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