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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剛纔,安四姑娘寶珠就只對祖母一個人行禮,對方姨媽視而不見,像她們母女不在這房中。
問了句話,是方姨媽有意讓她站起,這一點上,安四姑娘從來不會錯禮,老太太又說了一句:“起來坐下的鬧。”
祖孫都有意無意的表明,方姨媽不是安家的正經長輩,有禮無禮皆可。
老太太這般態度,方姨媽倒心中清楚。老太太鍾氏出自京中南安侯府,現在的南安侯,又是山西布政使的鐘居忠,是鍾氏的胞兄。鍾氏一生,自先南安侯夫婦去世後,就不曾再回南安侯府,不過南安侯府對鍾氏的照顧,四時節禮從來不曾少過。
這算是一個鐵桿兒的孃家。
有這樣孃家的老太太鍾氏,眼界自然是高的,她的眼睛裏不會當方姨媽是門正經親戚,她的眼睛裏沒有,她自然讓孫女兒在方姨媽面前擺擺譜兒,不在話下。
老太太,方姨媽不敢惱。她惱的,就是安家三位姑娘,她們的眼睛裏沒有自己。時常方姨媽背後在罵:“都不是老太太親生的,都是等着潑出去的水。老太太一生有南安侯府照顧,還落得無數話柄。幾個毛丫頭,還沒出門子就不認人。有一天個個嫁得不好,才知道沒有親戚的苦。”
見一回安家三個姑娘,方姨媽由她們的態度就氣一回。今天就請個晚安,方姨媽又惹了一肚子氣,晚飯還沒有用,人先氣得飽。
寶珠悄悄的掃量她,她不在乎方姨媽生氣,事實上方姨媽這個人,是不能太熱絡。過分親近,她的恭維話還不如老太太的刻薄話中聽。
寶珠看她,就是延續剛纔的猜測。老太太對去京都的心思不明,方姨媽呢?她要是有把握,會得意的什麼都忘在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