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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騎一頭,其實就是古玩行裏的“騎驢”。這行話,本意是指買空賣空,東西不是我的,買家也不是我,但我在賣家這裏談好價兒,讓買家出錢,這差價落入我的荷包,典型的空手套白狼。但是和“拉縴”又是兩碼事兒,拉縴指的是明着介紹雙方成交,賺取佣金,沒有騎驢這麼陰。
徐寬斷定,唐易已經截了胡,所以,徐寬生出的是夥着收了這兩卷詩集,而後賣出分利的想法。
徐寬這“行裏的事兒”的託詞,還真是接得挺有路數,唐易想了想,聽聽這老狐狸有什麼想法也好,便點了點頭。徐寬朝着韓琦使了個眼色,便和唐易來到了門外。
“過去的事兒就過去了,人總得向前看不是?再說了,也沒有人願意和錢結仇,我實話給你說了,這兩卷詩集如果真在你手裏,我可以找到大買主,一個能開出天價的大買主!”徐寬低聲說道,邏輯清楚,語速很快。
這句話讓唐易心裏晃盪了幾下,“能開出天價的大買主······”
“徐老闆,且不說這兩卷詩集不在我這裏,就算在我這裏,你這是小看我了,我就找不到大買主嗎?”唐易瞅了徐寬一眼。
“明人不說暗話,各有各的道兒,我怎麼說也在這一行裏混了這麼多年了。”徐寬嘿嘿笑道。
“我說徐老闆,你從這姓韓的大孫子手裏收了多少好東西?好像他還出手了一個幾十萬的盤子,不會是你收的吧?能讓你出幾十萬收的盤子,恐怕價錢得翻十幾個跟頭吧?”唐易突然轉移了話題。之前,韓家小孫子說過,他大堂哥一個盤子賣了幾十萬。
別說,這盤子還真是徐寬收了,花了三十萬,拿下了一件價值幾百萬的萬曆五彩盤(附註),韓琦被宰得骨頭都露出來了,還歡天喜地的。
“彼此彼此,那小孫子既然跟你說這個,那你想必也收了他的東西了吧?你拿一個匏器筆筒當餌,不就是爲了釣宋刻本這條大魚麼?”徐寬略生怒意,不由回敬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