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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罵少帝是烽火戲諸侯的周幽王、寵幸宦官的昏君漢靈帝,連曹半安都聽得有點不忍心,小聲道:“老祖宗,過了……”
“周幽王,漢靈帝。”少帝咬牙切齒,氣得打翻了旁邊宮女送上來的安神茶,在龍榻前來回踱步,本來已經氣得快要暈厥,看看臉色蒼白,衣袍上還有塵土的傅元青,又不忍心回罵,過了半天,忽然笑了,“在阿父心裏,朕如幽王,如靈帝……然而阿父說得對,朕本就不想做什麼賢明君主……若日後,史書說朕是昏君,那朕便是昏君吧。”
少帝說着氣話,傅元青無辜,只好又鞠一躬:“主子問詢,讓奴婢實話實說,奴婢不敢隱瞞,照實說了,主子又因此生氣,便是奴婢的錯。奴婢這就回值房自省。”
他說完便在曹半安攙扶下要退出寢宮,少帝卻不高興地喚他:“阿父着急做何去?”
“已到亥時,養心殿要關殿門了,奴婢得回司禮監。”傅元青說。
“司禮監什麼?有什麼人等你嗎?那個陳景?一個死士比你伺候君上還重要?”
傅元青語塞。
“今夜阿父值夜吧,就別回去了。”
“今夜當值的並非奴婢。”
“朕知道。”少帝說,“朕說今夜阿父值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