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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封山的大雪不知何時才能花開,咱們綏東的木材經營局不知又要被拖到何時才能投入生產。”
伐木工人中個子不高的一箇中年人笑呵呵回答道:“東家,放木頭,還就是冬天大雪封山時放的痛快,打比方說,今日這楞場定下來,明日俺們爺們就可以開工放木頭。”於是他滔滔不絕的講起了東北伐木的掌故。
王懷事從小生長在北京,當然不瞭解北方生產活動的時令,一廂情願的以爲但凡生產都得春暖花開後纔可以進行。其實,在東北入了冬才進入採伐木材的旺季,夏季雨水充沛草木繁盛,使得采伐極爲困難,而入了冬便不同,草木皆枯,樹幹水分減少,更加易於砍伐,這些客觀條件都造成了伐木這個工種冬季採伐,夏天放排的獨有工作方式。說來寥寥數語,但其中艱辛,卻難以想象,伐木工人每年凍傷餓斃者更是不勝枚舉。
王懷事聽那中年伐木工人講完了這些掌故,一陣唏噓:“我自幼貧寒自問嘗便人間苦處,今日聽了你老哥一席話,才覺我等坐於暖室之中不知勞作之苦啊!”
中年工人擺擺他那雙粗糙乾裂的大手,又連連搖頭,不好意思的笑道:“哪裏苦呀,俺們常年這樣都習慣了,只要媳婦孩子別跟着受凍捱餓俺就知足!”
吳孝良聽後心中也是一陣感慨,百姓們的要求並不高,無非是一畝地二頭牛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小生活,可嘆泱泱中華大地的父母官們又有幾人在意這些子民的感受了?從中央到地方,政客軍閥們無一不是爲了自家的榮辱,出賣着,魚肉着他們!
那工人顯然是這羣伐木工的頭目,不時指指點點與手下人商量着什麼,逐漸引着大夥朝地勢更高的密林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