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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興文很不以爲然,他是窮苦出身,對這些富人才有的做派一貫持敵視態度,認爲是富貴毛病,慣出來的。但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張了張嘴,終究沒說出刻薄的話來。在他看來,身爲軍官便該與士兵同甘共苦,士兵滿身滿腳泥,那麼軍官就不該搞特殊化,獨獨乾淨自身。
“綏東軍還有戰鬥任務,不能再留周先生做客了,這裏有寫路費您拿去,還有一封信請代爲轉交舍弟。”吳孝良從衛兵手中接過一個小包裹遞給周興文,沉甸甸的。
雖然眼前這人打敗了俄國人,但這是軍閥爲了自身發展而客觀造成的結果,仍舊改變不了他身爲軍閥魚肉窮人的本質,他掂量着沉甸甸的包裹,心裏嘆道:裏面都是民脂民膏,我花一分便要愧疚一年。嘴上還是勉強客氣道:“如此多謝!”
吳孝良安排的很周到,又叫過兩名心腹衛兵,叮囑道:“你們兩個務必將周先生安全護送到寬城子家裏,再返回。”
“是,保證完成任務!”衛兵情緒很高漲,大聲回答。
周興文儘管打心眼裏對這個軍閥膩歪,卻無法拒絕他的幫助,兵荒馬亂,他很難保證自己能活着回到寬城子。
送走周興文,等俘虜遣散完畢後,吳孝良隨着指揮部最後一批開拔去追先行去追擊的隊伍。繞過汪清城時,城內的駐軍眼巴巴看着綏東軍耀武揚威的過去,不敢出城堵截。
“啪——”不知誰的槍走了火,汪清城內的守軍緊張過度,竟然齊齊開火,衝着滿地的泥濘亂射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