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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七知道郭業腦子活主意多,隨即哭喪着臉對着郭業說道:“之前班頭派我下東流鄉催糧徵稅,我本想着既然提前完成了任務就先回城裏報道唄,於是就將徵收來的糧食囤房在東流鄉的曬穀場上暫時寄放着,回頭再拉回縣裏。可誰知我回城還沒一個禮拜,昨日再回東流鄉,卻發現曬穀場上的糧食全部不翼而飛了。”
說完,又顏面哭泣哇哇叫道:“完了,這次真完了,衙門規定每年下鄉催糧徵稅一次,這丟了稅糧可是大罪啊。”
郭業一聽東流鄉三個字,心裏沒來由的一緊。
而且張小七也沒說錯,丟失稅糧可不是小事,他來衙門當差也不是一天兩天的,對於大唐律例多少已經開始熟悉了一些。
衙門公差若丟失稅糧或稅銀,這已經涉及到動搖國之根本,照大唐律例來判,按律當斬啊!
即便事出有因,情有可原,最次也要充軍塞外流放三千里。
這充軍塞外就是放逐在與突厥交界的邊疆之地,流放三千里就是天涯海角瓊州之地,這與斬立決有什麼區別?左右都是一個死。
看來,張小七這次真是麻煩不小了。
就在張小七掩面痛哭,龐飛虎一臉陰沉,在場幾名衙役同僚長吁短嘆之時,突然,郭業好像想到了什麼。
等會兒,東流鄉,東流鄉,難道是秦威這個王八蛋使得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