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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他心裏對黎湛就有氣了，他沒有保護好妻兒，這樣的女婿，他得考慮啊。
“已經過去了，那個孩子和我無緣，強迫不來……何況，跟着我這樣的孃親，他會喫盡苦頭。而沒有孩子，我做起事來也沒有那麼多顧慮，我不能有牽累和包袱……”
長歌抬頭看了眼灰濛濛的天。聲音平靜地像是說一件極其簡單的事似的，說出來的話也是冷靜冷漠得可怕。她心裏也告訴自己，這是天意，得到就要同時失去，失去才能得到。
“起風了，變天了，我們還是回去吧。”月鐸如梗在咽，他不知道長歌爲何要這樣說，但是越是這樣他越是心疼，原本她有權勢滔天的母皇，有醫術精通的父親，還有精明能幹的夫君，養父義兄各個對她疼愛有加，那到底是爲什麼她會變成今日這般……
不想再說這些傷感的，月鐸看了看頭頂陰沉的天，起風了有些冷，他掂了掂揹着的藥簍子，溫聲對長歌說道。
長歌頷首，“好。”
“長歌。先生。”二人走了幾步，便見前面一人手裏拿着兩把油紙傘朝他們走了過來。卻是黎湛，他幾步走到前面，看到月鐸背後沉沉的藥簍子和長歌也不輕的竹簍子，不禁道，“我來拿吧。”
長歌沉默，看了眼他手裏的油紙傘。
月鐸則是爽快地將藥簍子直接取下扔給了黎湛，然後還不管長歌意願就將她的竹簍也取了下來，“恩，小心別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