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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安撫下心神的趙鑄向前走了十幾步，來到一具作跪伏狀的屍體面前，伸手，在他身上碰了一下。然後，這具屍體直接化作了飛灰，直接消散。
“放心吧，已經是徹底風乾了，碰一下就化作灰，不會再變殭屍了。”
熊志奇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呼呼……還好還好，剛纔真的差點嚇死我了。”
“你也就這這點兒膽量。”朱建平又嘲諷了一句，然後跟着趙鑄，來到了這萬人坑之中。
萬人坑之中，有男友女，有老有少，但是都身穿紅白兩種顏色的衣服，作跪伏狀，表情也是各異，有痛苦的，有享受的，有睜眼的，有閉眼的，還有咧嘴笑，還有正在哭的，哪怕是千年過去，當初那一刻的表情，也依舊被保存了下來，只要不去碰他們，就清晰可見。
“不是一起殉葬的，死亡有前有後，而且很多人，只留下了一個頭顱，比如，這個。”
趙鑄指了指身側的一個，這個看上去，應該是一個女人，死前年紀大概也就二十幾歲，不過古代人和現代人，在發育上，差別很大，純粹地看個臉，很難猜得出古人確切年齡。
趙鑄的手，抓住了女屍的頭，然後，提了起來，頭開始風化成了灰燼，但是下面，卻沒風化，伸手再一碰，
“是紙，活人的頭顱，紙做的身子。這裏，有些人是全部是自己的屍體，全須全尾的屍體，但是，有些，只是頭顱是真的，身體是紙做的，你想到什麼了麼？”趙鑄看向朱建平。
